陆琅琅笑呵呵的,“表哥好,伯母让我来接你。”她在世人面前站定,朝夫子规矩地行了一礼。陆琅琅身上固然是骑马装,但身型并没有做甚么粉饰,明眼人一细看,便晓得她是一名女郎。夫子晓得本身的这位爱徒少跟女郎打交道,那声“表弟”喊得言不由衷,不由得好笑。“不必多礼,现在天气真好,你们从速归去,莫在路上迟误时候。”
陆琅琅哈哈一笑,“走吧,走吧,小妹还在城门口的酒楼设席,要为你们拂尘呢。”
“有啊,宜州的杏花饼和贡糖都很好吃。”李霮仿佛也想起了好久没吃的甘旨,神采间有些记念。
送宋臻出来的另有一名夫子和一个跟宋臻年事相仿的门生。
宋臻忙打断夫子担忧的叮嘱,“先生,元朗本与我同业同住,此次肯前去我家,我不晓得多欢乐,先生勿要担忧,我必然会照顾好元郎的。”
“啊。”陆琅琅手中的桃枝在空中挥动了一下,“我听我爹爹提过,说宜州有一间老字号泰春楼是专做杏花饼,得有几十年了吧。传闻还是贡品呢。”
世人忙转头看,只见一名青衫少年,手握一枝桃花向世人走来。他既有少年的豪气,又有少女的秀美,雌雄莫辨,高雅风骚,仿若白鹿山中走出来的山神,又像桃林里变幻出来的桃夭。白净的脸庞,在阳光下明丽活泼,连老成的夫子都晃了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