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昱摸了摸她的面庞,“大理寺在朝会上陈情,说当年平地侯乃是被人嫁祸,请陛下彻查。陛下当即答应。而后宗正寺卿说既然如此,那么李霮才是真正的太子嫡宗子,因而陛下又下旨,规复了李霮嫡长孙的身份,并在本日朝会上,当众宣旨,李霮继任大宝,他则退位为太上皇。”
陆琅琅实在被恶心到了,她嘲笑着,本来还觉得娶了秦茱是委曲了他,现在看来,还真是恶心碰上无耻,天生一对,绝配。
太孙那里扭得过这些铁塔似的兵士,直接被拖走了。
当夜,宫中繁忙了一夜,欧阳昱一向在宫中坐阵,陆琅琅又领着大理寺的人去了趟将军府。大理寺自有刑察妙手,一看那库房的陈迹就晓得并非作假。陆琅琅又不着陈迹地流露点动静给他们晓得,那些民气领神会,繁忙了一夜,特地赶在了朝会开端之前,将宗卷递入宫中。
天子气得两眼发黑,半晌都不能说话。
欧阳昱嗤笑,“他们都被吓破了胆量,万贵妃造反,朝中的那些重臣,只怕有半数以上,都跟万贵妃有或多或少的干系。万贵妃造反的时候,他们没吭声,现在当然更不敢开口了。倒是有些跑去了京畿衙门要死要活的老臣们,估计家中子侄都没趟浑水,兴高采烈地恭喜陛下,哦,不对,现在得称太上皇了。哦,对了,陈夙死了。”
陆琅琅咕哝道,“你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