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韶只好问他,“你是?”
金无恙道,“因梁王宝库积聚陇西十多年的财产,其金额之巨,足以抵得当目前廷数年的税收。”
“在兴州衙门。”
金无恙决计将声音进步了些,“本来我并没有将此事跟欧阳将军联络到一起,但是数日之前,我府中的管家向我禀告了一件蹊跷的事情。他为府中采办粮食时,在粮店中碰到了一行人,采办的粮食数量极多,但是并没有付出钱钞,而是以物换粮。他派人暗中跟踪,那粮店送粮的地点,恰是虎帐,那边驻扎的兵士都是欧阳将军麾下。而那些用以互换粮食的物品,恰是梁王宝库中的宝贝,很多物品上,都有梁宫印鉴。”
欧阳昱猎奇,“你筹办如何压?”
这时又有人来报,“监军大人让人来请将军,说是有要事相商。”
“在那边?”欧阳昱问。
“下官兴州刺史金无恙。”
他还真是小瞧了黄茵玉这个女人,本来他们还觉得这个女人只是贪慕虚荣、徒有其表。却没想到,她这一手示敌以弱玩得还挺标致的,拿她本身当幌子,趁着他们都盯着她的时候,玩了一招声东击西。
在场世人暗自点头,金无恙这话并不夸大,乃至还少说了些,在梁王败北之前,梁王气运颇盛,陇西又有盐铁,其敷裕早已超越疲弱内哄败北的朝廷。莫说抵得上朝廷数年的税收,乃至十数年的税收也是有的。但是,梁王起兵,用掉了相称大的部分,那也是必定的。
“确有其事。”
欧阳昱眯了眯眼睛,脸上闪现出一丝嘲笑。
魏芳韶暗自腹诽,口中却道,“金刺史尽管道来。”
他看向陆琅琅,陆琅琅笑道,“归正现在全部兴州都在你手里,在那里有甚么不一样?”
他们本来觉得金无恙只是歪曲,但是这番说辞,事关严峻,有凭有据,并不像是假造出来的。
而真正有题目的东西,都改头换面,送到了军中,而现在更是被军士们吃进了肚子里,吐都吐不出来了。
欧阳昱嘲笑,“照着金刺史这话,这事就只要两种能够,要么是梁王本身搬走的,要么是我搬走的。刚才你也说了,梁王当时底子得空顾及宝库,所以是我的怀疑最大了,对吗?”
他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欧阳昱。
那将领两眼一瞪,“敢往我们头上泼脏水,不是梁王余孽,就是些别有用心的人。管他是谁,此时跟梁王余孽站在一边的,先抓起来,渐渐审。”
守城的将领蓦地就明白了,一来将军必定早就晓得这个事了;二来,他们从戎的脱手行,动嘴不可,这事还得有口舌锋利的人效力。本日受的些鸟气,就当是这些人的提拔考核了。“嘿,我明白了,我听将军的。”
陆琅琅本日只穿了一套没有品阶的军中常服,只作欧阳昱侍卫的打扮。一行人赶到兴州衙门的时候,内里不但有魏芳韶,另有蔡赟、黄季隆等一干兴州府官员都来齐了。
陆琅琅坐在一边,忍笑忍得肚子疼。这个家伙,损招真是让人防不堪防。
欧阳昱笑了,“你不去抓阿谁真正兴风起浪的,反而费工夫去捞水面上的泡沫。真是吃饱了撑着了。你且去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军中笔吏,出去压压他们风头,若真有那挑事的,特别能说会道的,笔吏也骂不过他们的。你们就在城门口建个笼子,把那些骂得最凶的人,十足关出来。也不打,也不骂。只给点水,不给吃的。待转头这事查清楚了,就让这些人在这兴州城各个角落持续说,他们本日泼在我们头上的脏水,来日不给我们洗洁净了,不把这些脏水一一给我吞归去。你就不放人。他们不是能说嘛?待过上几日,他们如果说得不当真,说得不敷清脆,你就不放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