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当初我不肯意留学,在家多纳福啊,你死活非要我留学,这返来又挑东挑西的。你再挑我时就先自省,这都怪你,谁要你非送我出去的。”小邵店主怼的老爹直欲翻白眼,眼瞅就要翻脸揍人,小邵店主赶紧将脸一肃,一本端庄地提及闲事,“爹,我此次去北京,就带李管事一起去了,他是个老成人,有他跟着我,你也放心。”
陈三叔和小邵店主过来, 自是与褚韶华的封信相干。
邵店主既是县里大户,买卖地盘都很多的,家里一样有存粮。邵店主多老辣的性子,因为褚韶华在信上写了本身卖粮的代价,邵店主心下略一策画就觉着,这如果能去北京卖粮,这可划算多了。然后,邵店主很没客气的就把褚韶华写给陈三叔的那张信纸也看了,内容大抵差未几,只是更详细一些,上面写面粉厂也去看过,代价也都探听过,另有自家卖粮的事,褚韶华写的清清楚楚,如果三叔成心,可来北京亲身看看。
“就因你这张不慎重的嘴,我才不叫你出去的。”邵店主哼一声,瞥一眼儿子的油头平分,分外觉着不应时下审美,只得把视野下移,对着儿子那张尚可一观的脸道,“现在这世道,皇上不管事儿了,改大总统了。我们到底只是县城,你既想出门,就跟陈村长一道出去瞧瞧,带上两车粮食,面粉厂不面粉厂的,咱家存粮另有很多。你畴昔问一问价,如果代价合适,咱就把存粮拉北京卖去,比在家里散卖值钱。”
小邵店主折扇在掌中一击,道,“歇脚返来也能歇,现在天还早,不如先去面粉厂瞧瞧,先说卖粮的事吧。三叔你说哪。”
“哪个少奶奶,这定是陈家太太写的。”
邵店主把褚韶华寄来的信给儿子瞧,小邵店主一目十行的看过,洁白的指尖儿按着这封信,明星普通的双眸微微明灭,一看便能知这是个极聪明的人。他道,“之前传闻上海无锡那边儿早几年便有新式的面粉厂,不想北京也有了。爹你总不让我出门,瞧瞧,闹得我这堂堂留门生还不如个女人有见地。”
“爹,你莫非没见过陈太太?那回在我们家酒楼用饭,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就是个平常乡间妇人。倒是陈大爷的媳妇,就是带着魏小爷过来咱家求咱家帮手的那小媳妇,干脆俐落,这信定是那小媳妇写的,如何能够是陈太太。”小邵店仆人虽还欠慎重,说话倒是有几分事理。
褚韶华也是个干脆俐落的性子,起家道,“那也成,我们这就畴昔。先前我已与他厂子打过号召。”
“我带一车就成,探听一下行市再说。”小邵店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