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求。”
“丢了也无妨。”他笑吟吟地看着她,情意透明,“我想送给你。”
常常吐出这个名字,都像是心底最深处的呢喃。他低叹,轻柔地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为甚么不肯跟我归去?”
“三少说那里的话,女人是高朋,自当谨慎奉养,怎敢有半点忽视?”和蔼浅笑间已将娇小的女孩打量个细心。一眼瞥见她裙上系的玉佩,暗里一惊,面上却不露分毫。
谢青岚终是不平,“只怕在三哥内心,第六条才是最不成恕的。”
“我如何会不管你?”
夜色深浓,长桥上的纱灯点亮,映在池中好像粒粒明珠,夜境中更有一种不逼真的美。白日的酷热散去,屏退了陪侍的婢女,她松下长发在廊外戏水,时而有小鱼把玉足当作了雪藕,游戏着碰啄。
谢云书一笑,引着世人落座。
稠密的睫颤了颤,没有展开。
“星夜行船,谢三公子和叶女人真是好兴趣。”
她瞥了一眼,出现一丝浅笑,“说来真巧,竟然与他们在江南赶上。”本觉得一别以后相见无期。
“未察情势,打动无谋,等闲被敌攻心致愠,此其五。
“东西是好的,可惜我用不上,连这帖子一并带归去吧。”迦夜眼都没抬,指尖一弹,将金柬送了畴昔。
隔着亵衣,隆起的温润酥软几近让他丧失了明智。
“此次多亏了叶女人,不然结果不堪假想。”谢曲衡余悸犹存,青岚遭人操纵,万一萧世成到手,谢家真要无地自容。
“她伤得可重?”实在心下是晓得答案的,当时的景象历历可见。
“这件事若传出去,江湖上即便不说谢家教子无方,行事不知天高地厚,也会笑白家仰谢家鼻息,泼天大祸都忍过了不提,颜面何存?!届时白谢两家世代交好,因你而生嫌隙,又该当何种罪罚?”
“老迈去那里接主上?这么久还没过来。”蓝鸮耐不住性子。
谢曲衡也皱了皱眉,微有踌躇,“会不会重了点儿?”青岚自幼受娇宠,如此之重的惩罚从未领过,特别是贬为初学弟子,更是添了一层热诚。
“如果三公子便利,那就光驾了。”等候的丽容略带羞意。
见她入口,他亦凑上来啃了一下,不过是落在纤白的长颈。迦夜缩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几乎掉落。
“这么说倒也是,她有普通过吗?”银鹄摸了摸下巴苦思。
那一刻,倔强冷酷的素颜褪去了层层防卫,有力地任他放纵,荏弱而无措,美得教人不忍释手。
四翼在船的另一头,围坐在一处,时而低声谈笑,时而玩耍打闹。
起码在谢青岚眼中如此。
“你又如何?”他凝睇着冷酷无波的黑眸,想看破她的心。
“对不起。”他喂下一勺药,低低开口,疼惜而惭愧。
迦夜掩住一缕笑意,懒懒倚在软椅上,没有起家的筹算。四翼没了影踪,定然是不想难堪躲进了船舱,大抵正从门缝窥测。
面对紧紧的诘问,她又转成一贯的疏离。
谢曲衡默叹一声,扯开了话题,尽力化解呆滞的氛围。
“少爷筹算让叶女人住……”
少年愣了愣,冷静低下了头。
谢云书支出眼底,又道:“我再问你,若犯事的不是你,而是白家弟子,依你看白老爷子将如何惩办?”
“我十五岁即因自不量力的笨拙被擒至魔教,不但愿他重蹈复辙。”谢云书怎会不懂大哥的表情,“仇敌不会因为年纪小就放他一马。”
“在想甚么?”伴着温朗的语声,在她身边坐下,墙外方才响过了半夜的梆子。
“还好。”墨鹞出言否定。
“青岚不该忽视不察,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