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夜行歌(上) > 第1章 :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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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恶的训奴官挥着皮鞭斥打每一个不能及时爬起来的仆从。持续数日的残暴练习下,他们的体力几近耗尽,连最简朴的站立都很难支撑。

一口带血的唾液吐在沙尘上。

抬开端环顾四周,高墙之上,只能瞥见远处银亮的雪峰。氛围清净,但是从受重击的鼻腔中吸入,总带着挥之不去的腥气。

震慑四方、令三十六国闻名色变的魔教杀手,就是如许练习出来的。

这是少年们最爱谈的话题,虚幻的好梦是独一的支撑,在血与痛的淬炼中仅存的但愿,留意于那一线天光开启后的欢愉。冷硬的床铺,粗糙的食品,牲口般的被差遣虐打,在臆想中全数忘怀。比起杀场外的天国,其间的残暴只能用天国来描述。听着耳边对将来的神驰,他合上眼沉息吐纳,尽量在最短的时候内规复力量。

中原以外相去万里,有群峰拔地而起,连缀聚合,高可摩云,峭拔如渊,名渊山。传说为神魔所踞,凡人不得其径,长年雾气环抱,雪域当中别有洞天,唯飞鸟可窥名胜。渊山以外戈壁茫茫,黄沙绿洲之间小国林立,言语民风各有分歧,大异于中原,此中以北狄、沙勒、善若、休墨、卫渠、乌昌、遮兰等国为盛,国与国间或有商旅,或有婚姻,或有侵掠,或有战役,争歧暗斗从无间断,合称三十六国。

数日妖怪般的练习之下,统统的人只要一个共同的认知――这里崇拜的独一一人,层层制辖之上,教王如神普通傲视众生,至尊至威。

一个身影悄悄挨近,他没有作声,对方比出的手势表白并无敌意。他侧了下长剑,等候阿谁少年主动开口。

睡着了会如何,不消说相互内心明白。他冷眼看向对方,“你想如何?”

六日。

突如其来的呼喝打断了世人的低议,闲坐一地的少年敏捷站成整齐的行列,肃手而立。满脸于思的塞外大汉缓缓踱步,行过一张张毫无神采的面孔,如同核阅一把把刚磨出利刃的弯刀。

这些命如草芥的少年利用从同一个教官那边学到的技能,伏杀,毒杀,诱杀,搏杀,一个又一个倒下,鲜血如泉水般在训场横流。他很想砍掉教官的脑袋,更想砍死阿谁用局外人的冷酷、主宰者的傲岸掌控统统的教王,可现在独一能做的,只是极力让本身活下去。

整整一年的练习,一起进入战奴营的中原人仅剩三名,与两百九十七个自小在战奴营练习的少年一起晋入淬锋营。等候他们的,是更加残暴的厮杀对决。

在魔教,真正的杀手是极有职位的,是他们用鲜血换来了众国的臣服、岁贡,充盈满库的珠玉财帛尽是来自于此。不必耕作劳作即能安乐充足,举目所见皆是玉树琼枝,斑斓烟罗,各国进贡的骏马、美人数不堪数,像是极尽繁华的人间天国。

练习的间隙,这些少年也会暗里群情,猎奇地测度本身将来的运气。从淬锋营中走出去的才有资格正式成为履行任务的杀手,更超卓的则跻身七杀之列,那是教中最顶尖的杀手,独一七人,直属右使,连三大长老都不敢藐视。

从这里出去,就能享用美酒鲜酪,锦服华宅,殷勤解意的美女童仆奉侍,具有尽情吃苦的权力及被教众尊崇的荣光。

逃是逃不掉了。不想死,就只要撑下去。紧了紧臂上裹伤的布条,一个冷峻少年跟着哨音踏入场中,驱逐下一轮应战。

残暴无常的教官肆意踩踏着生命,不答应一丁点儿的抵挡。行动稍稍迟缓,便会迎来一场暴风雨般的鞭挞。鞭子落在肌体最脆弱的处所,表面无缺,内里却会腐败,足足能痛上十余日。

而他现在所处的,不过是魔教遴选可用沙砾的练习场。分歧的地区中,无数少年在隔断的栅栏里受训,此中不知多少是幼年即已在此,日复一日地接受击打,眼神中没有一丝人的豪情,整日麻痹而机器地搏杀,任凭号令,敏捷进犯成为一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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