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灵感到,她感觉他的表情也不太阴沉。
江潮不依不饶:“你一天睡二十四个小时?”
痴钝如江潮都嗅出了她这句话里的黯然,惊道:“你们俩掰……掰了啊?”
“我没挂嘴上。爸那都是喝醉了说胡话,我真的没有跟他提过这事。”江潮用独一一只手掌指天发誓,“真的,我如果扯谎,就让我再断一条胳膊。”
但江怀雅感觉很倦怠,偶然计算他在爸妈面前嚼舌根的账,摇点头说:“我去睡了。”
她的眼眶莫名有些泛酸。
……还是有点接管不了。
江潮仿佛意想不到:“你如何俄然这么好?”
江怀雅扯上被子,勾了勾嘴角:“鬼才信你打球打到骨折,你一年能往球场跑几趟?我也就是没表情拆穿你。说吧,谁弄的?”
一进屋,江潮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她上楼,在楼梯上抬头:“姐,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赵侃侃。”
江潮眼睛睁圆:“姐,你料事如神。”
究竟证明人都是经不起念的。
“那当然。火车站人挤人的,我这胳膊哪能去?”江潮瘫在副驾驶座上,抬着仅剩的一条胳膊,朝着两边车流比划,“你看这边还不好泊车,我先去掉个头,你去里边接人,不是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