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惊悚了,暗道真是罪恶罪恶,帝君这等尊荣,竟然纡尊降贵地给她梳头,要折寿吧!
“……”呵,真是个令人没法辩驳的答复==。
安安有些别扭,只因两人的姿式实在是太密切了。不过转念一思忖,貌似四海八荒养宠物都喜好这般抱着宠物揉来揉去,便又豁然了。只是旁的神仙抱宠物都是抱兽形,想来帝君的口味公然很奇特。
安安被嘴里的口水哽住了,额角滑下一颗盗汗――这位上神的思惟真是太奇葩了。她一只猫,没事儿蹦云头上去干甚么,再者说了,要丢也是丢她本身的脸,和你干系很大吗……
“……”啊?
苗条有力的手臂从她腰上环过,力道不重,却也摆脱不开。田安安窝在帝君怀里一动不动,听他这么说,大眼眸子顿时眸光微闪――闻出来?对呢,他本来就是龙族。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封霄的原身应是一条黑龙。
安安刹时从猫吓成了狗,恐他起火,因忙不迭地摆小手,万分诚心:“想活想活!”说完微顿,诚恳巴交地解释道,“只是俄然看到帝君的脸,小妖刚才受了惊吓。”
翌日凌晨,温和的金光从东方绝顶投来,照亮榻上娇小纤白的少女。猫妖长发披垂,身材风俗性地微蜷,云被下的娇躯衣衫微乱,苗条秀美的脖颈处有很多红印,像被甚么轻柔啃咬过的陈迹。
但是,猫妖的打动之情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小猫妖睡得迷含混糊的,在榻上翻了个身,换上一副四仰八叉的姿式小脸朝上,然后,然后俄然就醒了。
封霄一手抚摩那纤细柔嫩的腰身,一手的五指穿过猫妖微凉的发丝,话说得轻描淡写:“今后我外出会尽量带着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不成随便走动。”
田安安斟词酌句,终究鼓足了勇气道,“帝君,临川少君养的妖宠是火麒麟……您、您养的如何能是我呢?”以帝君您白叟家在神族的名誉和职位,养个啥不好……莫非神族有甚么不成文的端方,职位越高的神养的妖宠越该当弱鸡?
相传,文德馆中的门生都是神族还未成年,或是成年不久的神族,神仙们对文德仙君的学问颇信赖,一贯下了崽子就往里头送,那儿可谓名副实在的神二代摇篮。安安摸着下巴细细揣测,得出一个结论:本身若退学,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干系户,背景很硬很硬的那种。
“……”
实在猫妖还很困,又有点忧?。因为封霄帝君在给她渡真元这桩事上,实在是太经心极力了,回回不辞辛苦折腾到大半夜,坦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硬,田安安很有几分不美意义。
举目四顾,帝君已不在寝殿中。她顶着鸡窝头坐起家,迷含混糊地拿爪子挠了挠脑门,这才想起昨晚说的进学之事。
固然这宠物是被逼迫当的,但不得不说,上神这类“不因别人家的宠物而鄙夷自家宠物”的行动,还是令安安有些动容的。她俄然感觉他仿佛也没那么坏,给她渡真元还不轻视她,也真是难为这位上神祖宗了。
小猫妖应了声是,抬起眸子,看了眼这位仪容俱美的高冷上神,蹙眉思忖会儿,毕竟还是决定将心中的迷惑问出来。因而她清清嗓子摸索道:“阿谁……封霄帝君,我有一究竟在不明,还望帝君指导。”
一语惊梦中猫,田安安怔住,这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封霄帝君原就不是驯良范例的法相,冷着脸的模样天然相称唬人。
“嗯。”
因为随后,帝君搂着她的小腰淡淡开口,道:“你才修得人身,对神通一窍不通。然在天界,若连腾云之术都不会,实在丢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