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屋子猎奇特啊,如何有一种阴沉森的感受?”依颜转头望着不知何时已主动关上的门,心头发慌。赶紧跑到如陌身后,紧紧拉着如陌的衣袖,恐怕如陌俄然消逝只留下她一人在这诡异的房间里。俄然,目光被里屋一张床上安排的非常精美的巨大银盒吸引,立即忘了惊骇,上前张望,忍不住一时猎奇,将精美的盒盖掀了开来。
南宫晔嘲笑,“你觉得本王不敢拿你如何?别仗着本王与暗阁有约,便觉得你能在本王王府肆意妄为,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如果欢畅,一夕之间让你暗阁消逝于世,也并驳诘事。”
侍卫领命抓住吓傻了的依颜,就要拖出门外。
“告饶有效?”如陌嘲弄而笑,她这平生,甚么都会,唯独不会告饶。不过是一顿鞭子,对于十年来见惯各种酷刑、经历过无数非人折磨的她来讲,这算得了甚么?
如陌笑起来,南宫晔皱眉道:“你另有甚么好笑的?不知死活!”
她的确是没瞥见,她来的时候,那块石碑临时被人挪走了。
“啊”一声惊叫,依颜杏眼圆瞪,惊骇地张大嘴巴,直今后退去。
如陌淡淡道:“没事!”
如陌道:“王爷有怒,无妨冲我来,何必拿一个小丫头来撒气!”
痛入骨髓,如陌身子一颤,却没吭声,一股腥咸滋味涌上喉头,被强咽下去。南宫晔,公然舍得用力。内心蓦地间跟着痛了起来,仿佛无数钢针一齐扎进心底,令她早已冰冷的心变得有些绝望。她没有动,仍站在那边,等着他持续挥鞭,但身后久久没了动静。她忍不住转头,南宫晔正愣愣看着她血肉恍惚的伤口,目光明灭,有无数情感一一划过。那些情感庞大冲突,她未曾在他眼中见过。
如陌闻声上前,瞥见银盒子里平放着一件并不完整的血衣,衣裳不大,像是六七岁男孩所穿,上头血迹呈黑褐色彩,看来年初已久。她蹙一蹙眉,微微提起血衣,衣身上数不清的一条条颀长裂口像是穿在身上时被鞭子猛力抽裂的陈迹。
再望向面前的女子,她安静的面庞暴露淡淡的笑容,顿觉非常刺目。她凭甚么在他气愤之时面无神采淡然处之,又凭甚么在她报酬她担惊受怕之时还能笑得若无其事?
南宫晔道:“别奉告本王,门外那么大一石碑,你看不见!”
“朝忆苑?”如陌目光一闪,笑着问道:“如何没传闻过?”
砰一声响,额角剧痛,有热流涌出,她皱紧眉头,没有吭声。坐在地上,定定望着他将手中血衣放进银盒,行动非常轻柔,仿佛对待最珍惜的物品,恐怕一不谨慎会为它带来一丝一毫的毁伤。
“啊!王妃,您快看!那那那……那是甚么?”依颜又一声惊叫,拉回如陌思路,如陌朝依颜所指的另一方向看去,那边一个案桌,案上香炉正燃着三支香,薄烟缭缭的背后,有一个不大的灵牌,上头写着六个字:南宫晔之灵位。
如陌道:“我笑王爷你,本想坐山观虎斗,可惜,有人不懂你的心。她设想引我前来,将题目再次抛给了你!现在,我也确切闯了禁地,动了不该动的,看了不该看的,这罚,天然也得领受。只不过,以我此时现在的身份,要施刑,也得是王爷你亲身脱手才行!”
如陌一怔转头,不知何时已站到门口的南宫晔,背光而立,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采,但能感遭到他浑身披收回来的冷冽之气,为诡异阴沉的屋子又增加了几分阴冷的气味。
“哦?是吗?”如陌回笑,“那王爷固然尝尝。”她举高低巴,笑容一如他的,冰冷得能将氛围解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