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晔见她一脸笑容,伸手拍了她的手臂,凤眸微敛,神采泰然自如,无形中便赐与人力量。战役,向来都不在他眼中,这世上,除了阿谁女子会让他有力以外,还没有甚么事能可贵倒他。“别担忧,兵戈,不是人多就会胜。有我在一天,任何人都休想侵我国土,犯我国土,他们打那里来的,我就让他们滚回哪儿去。”
狭长凤目,缓缓开启,长久的苍茫过后,神智垂垂腐败。因甜睡太久的原因,身子绵软有力,浑身酸痛非常。微微侧头,见易语瞪大了眼睛看他,似是未反应过来产生了甚么事。佯装轻咳一声,嗓子却如火烧般灼痛,强撑着身子欲起。
昏倒多日的南宫晔气味稳定如常,只面色更加的惨白如纸。双眸紧闭,昏倒当中眉间仍然轻锁。
就在这时,远处纷沓的脚步声响起,却不像是往这边来。南宫晔凤眸一转,对拉着他手臂不松的易语,道:“你去看看,如果攻城结束了,叫他们调集营中将领过来议事。”
南宫傲斜靠着椅背,邪美的面庞是很多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神采,笑望着南宫晔,问道:“晔,你有何妙策?说来听听。”
南宫傲一听到动静,脚步生风,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推开门,见他已穿着整齐,端坐在主位,精力实足。大步上前,面色冲动道:“晔,你醒来,太好了!”
南宫晔微怔,莫残歌也会救别性命?神情稳定,面色却不自发的和缓,还未开口,已听莫残歌毫无情感的声音传来:“不必言谢,前次是我欠了你一条命,此次两清。”
众营将立即领命,施礼以后,敏捷退了出去。而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六人。
世人一惊,面面相觑。照目前的景象来看,先不说我方兵力,就说敌军所处阵势,这不是明摆着去送命吗?
易语叫了人来,将地上的残片清算了,然后很天然的坐到齐澈身边。
封国边疆,煌城。战事连绵,烽火连天。
“啊?王爷,这是为何……”一营副将置疑之语脱口而出,却在他投来的并不见很多么冷厉眼神当中,打了个寒噤,赶紧愣住话头,伏身请罪:“末将……知罪。”
一声,一声的呼喊,喉咙却像是被硬物堵塞了普通,声音没法收回。他更加的急了,必然要喊出声,不然,陌儿会消逝不见,她不能消逝,不能。
只见他俊容沉着平静,微微垂下的眼睫在烛光中落下的暗影遮住了眼中的神采,令人没法测度他现在心中所想。望着面火线桌上临时手绘的地形图,苗条的指尖划过图中敌军安营之地。三面峭壁环伺,可抵挡北风侵袭,而山势峻峭,积雪不化,难以攀行,可制止敌军上山突袭。山谷两端各一个出口,易守难攻。
南宫晔填饱了肚子,精力更佳,向易语问道:“你可知陌儿去了那里?去办何事?”
三营主将起家,单腿跪地,一手着地,昂首俯视中目光崇拜,果断道:“末将尊令。末将信赖王爷作此决定,必是颠末沉思熟虑,有必胜的掌控。”他在经历前次的动乱后,南宫傲念在他是个将才,又是受人调拨,是以并未降职,只赏了他一百军棍。他话音未落,别的营将随后伏地一起领命。
“晔,等我。”如此简朴的三个字,他却仿佛要用上平生的时候来看,如何看也看不完。那是她的笔迹,不会错。笔风超脱,透着非常的当真,一看便知倾泻了豪情。
其他几位营将,也是神情迷惑,却无人敢问出口。质疑将帅的号令,在军中是决不答应的。
“晔……”仿佛有人在叫他。这般清浅和顺的声音,如此熟谙,就好似曾驰念了无数个日夜普通。
冷意潇清雅的面庞是淡然的神情,不焦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