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把到嘴的话咽归去。
“梁叔!”方明曦醒过神,上前扶住他手臂,悄悄一探他腰背,他“嘶”得一声倒抽寒气。方明曦皱眉,扭头问:“有没有医药箱?”
“不可!”寸头急了,“必须得措置!”
“把货起上来!压到人了!老梁……”
“嗯。”她不知该如何说, 只讲,“有事。”
沉默三秒,梁国放轻声音问:“你妈还好吗?脚伤应当全好了吧,前次我去看她说是已经……”说着说着想起明天方明曦就是为他前次送的钱来的,堪堪止言。
十几秒没听她吭声, 寸头觉得她不会答复正要换点甚么说,她开口了:“是我叔。”
“那……那就费事你们了。”到底还是承下寸头的美意。
梁国赶紧回绝,他的同事能够开车,他们送他回厂里就是。他婉拒半天,寸头还是对峙:“没事儿,我们送你和方明曦一块归去。”
“没事。”一点小伤,肖砚没甚所谓。
寸头悄悄瞥了眼肖砚的神情,见他没神采,点头,“行。”
“……”
方明曦说:“我回家。”
长久工夫,却像是上了一节课般冗长。
“嗯。”
“有没事?还能不能吭声?”
寸头却笑了,“本来是你叔叔?那巧了。”
安稳开出一段,肖砚俄然出声:“你很怕我?”
寸头先前看到梁国带她出去,朝卸货那边瞥了一眼,“阿谁是你爸?还是亲戚?”
寸甲等着听下文,那两人却好久没说话。
寸头迟疑:“我们这临时还没队医……”
肖砚的目光落在她头顶,她仿佛能听到他的呼吸。她低头,喉咙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