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最尽处，傍晚就早早亮起的招牌灯箱和她手机备忘录里记下的几个字一样：艾菲面包店。
要搭乘的公车驶入视野，她堪堪敛神，二十六分钟后达到目标地。
女人没理她。
方明曦在门前空位站了好久，直至风吹得皮肤颤栗才收回视野。
方明曦没吭声。
“她很活力吧？”
方明曦被周娣连续串和肖砚有关的诘问问得脑筋发胀，到了公车站和周娣分开，在站台上还入迷好一会儿。
方明曦倒是一顿。
周娣看动手里的几张卡，面露难色。
邓扬瞥她空无一人的身后，问：“明曦不是说和你有事前走么，人呢？”
女人渐渐笑了，视野高低来回，打量她身上的咖啡色礼服。
“我当是谁呢，老同窗啊。如何，考不上好大学，在这打工卖面包？”
“托你的福。”方明曦悄悄看她，“……我大学念的很好。”
周娣转头一看，就见邓扬盯着她皱眉苦想。她吓一跳，往中间缩了缩，小声道：“……周娣。”
她还是没应，握动手机微微用力。
捧着杯奶茶在街上晃到九点多钟，想起笔电键盘坏了两个键，拐道往电子城去，筹算买个外接键盘凑活先用着。
“她去哪了？有甚么事？”
看了三家店终究找到喜好的，奶绿底色清爽淡雅，周娣扔了喝空的奶茶杯，和伴计谈起代价。
这家店比来人手不敷，在求职网公布的雇用内容中，增加了日结信息。单日兼职每小时十二元，晚班加三块，到早晨十二点另有好几个小时，大抵能挣六七十块。
方明曦提步行去，进店和正摆放早晨主打小甜点的店长查对身份，确认后，她被带到内里员工换衣室，换上一身咖啡色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