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除了瘫痪的爹爹,另有一个十三岁的弟弟燕青,固然经常有月例银子周济,她还是不甚放心,以是想趁着冬至节回趟家,燕阮想看看弟弟如何了。
玄月见莲心神采好了很多,悄悄舒了口气,趁莲心不重视,她把汗湿的掌心在衣服上蹭了蹭,说不怕是假的。
颜夕坐下后低眉扎眼的喝着茶,燕阮看了看颜夕,手里的帕子绞了绞,说道:“姐姐,明日便是冬至节了,mm想叨教出门,回家与我家人团聚。”
“莲心,你的手不要抖。”莲心给玄月梳发髻,但是双手不自发的有些颤抖,梳篦几次勾到她的头发,发钗也插的有些歪了。
翌日,便是冬至节,赫连宸风是被皇上暗中派去南疆办差的,口谕到了府上的时候,也只是说让宁王妃进宫参宴,公然来了!
这时颜夕抬眼看了看玄月,以手帕按住额角,面带痛苦的说道:“姐姐,克日mm半夜恶梦惊醒,不知是何启事。可否请大夫来诊治诊治?”
“给王妃娘娘存候。”只见两位花信韶华的才子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两人规端方矩的请了安便站在一旁,颜夕和燕阮都是侍妾,没有甚么名分,再者说,赫连宸风向来没有宠幸过两人,以是她们在王府里的职位,还不如莲心。
“找府医一看吧。”
但是此时玄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如果让人晓得宁王妃不在府中,也是一项罪恶,只但愿本日能够安然度过。
燕阮本是贫苦人家的女儿,为了多挣几个钱,贿赂寺人进宫做了宫女,只因宫女的月钱多一些,偶尔还会获得主子的犒赏,到冬至节还能轮番着回家团聚,如许的日子燕阮很满足,谁知去岁冬至节,燕阮站在赫连宸风中间布菜倒酒,皇上一句老三也不立室,就顺手将他身边的宫女也就是燕阮赐给了赫连宸风。因而,燕阮就成了赫连宸风的侍妾。
但是之前本身因为凭借于韩侧妃,明的暗的给王妃下了很多绊子,王妃没有奖惩她提脚把她卖了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以是她一向在本身的院落里做透明人。
玄月皱了皱眉头,这个颜夕真是太多虑了,请府医去瞧病又不是跟府外的人打仗,还特地的禀告一声。
“是,姐姐。”颜夕恭敬的答复道。
“坐吧。”玄月尽量仿照林婉月的行动举止,语气淡淡的,带着几分清冷。
不过燕阮是皇上赐给赫连宸风的,以是报酬略微高一些,人也活泼讨喜一些。
“嗯,明日领了门牌就去吧。”玄月说道。
回趟门也不是甚么大事,何况东皇有一个规定,冬至节、小年节,姨娘侍妾是能够出门回娘家,无需再如许的小事上难堪她。
刚成为侍妾之时,燕阮非常欣喜,她快到该放出宫去的春秋,也曾经不止一次的设想过本身夫君是一个甚么模样的人,厥后被赐给王爷,她感觉这是最好归宿,衣食无忧不说,一家人也能获得更好地照顾,一心想要讨得赫连宸风的欢心,好得个名分,本身也算是有福了。
左边一个身穿茜素青色长裙,外罩豆绿色素面褙子,头上松松挽了一个堕马髻,巴掌大的瓜子脸稍显惨白,眼含秋水滴点,一副病西施的模样,恰是颜夕,真是人如其名。
自打进了府,她就每天盼着能获得王爷的宠任,像任何一名待嫁的女人般,乃至偷偷绣了一条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单等王爷来的那日盖上,没想到进府将近一年了,赫连宸风底子就不看本身,韩侧妃又善妒,本身为了自保,只能凭借在韩侧妃身边。
燕阮面色一喜,赶快站起来福道:“感谢姐姐。”
韩侧妃身后,燕阮晓得王妃的短长,论面貌比不上,论才学本身更是所知有限,小时候家里穷,弟弟都没法退学,更遑论她了,做宫女的时候略识了几个字,更是跟出身王谢的王妃没法比拟,因而完整熄了服侍王爷的心机,只想本身家人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