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师氏族里出来的公子哥儿,自来是瞧不上他如许没甚么家底的人的。昔日里这韩示,他尽量躲着都躲不掉,如何本日他直接开口讽刺他,说易清的气力与他持平的话,他倒是能沉得住气了?
“呃……”看着韩示越来越对劲的笑容,焦凡越来越紧蹙的眉头,另有这院务一堂内里世人越来越猎奇的目光,何师姐倒是略有踌躇。
“大凉……”易清说着,这边话刚从口出,那边何师姐已经落笔。也不知笔墨是何材质,墨水落到弟子簿上,不晕不染,更不像是笔写上去的,倒像是刀雕上去的。
那弟子簿瞧着不像是浅显纸张制成,页面光滑如绸缎,翻起来的质感也不像是纸张,倒有种薄玉石片的感受。
院务堂里大师都晓得,何师姐是起码出错的,但明天,她出错了。
何师姐说着,看到易清手中的院徽只是微微亮起的时候,不免又愣了一下。
“这位师妹,我姓何,你叫我一声何师姐就好。师妹身上还没有院徽吧?”
何师姐说着,也不等易清答复,从身后的多宝架子上取过一个锦匣翻开了,打里头拿出一枚灵随院的院徽来。
易清看着那弟子簿,一点儿也没有筹办领何师姐的情,开口一句话,便将她的身份通盘倒出。
何师姐算是称职的院务堂弟子,她给易清这个师妹解释的很耐烦很详确,易清听完,也没有多踌躇,更是以为四周的统统人都不存在,坦白道:“我身上没有带驰名帖,师姐如果想填弟子簿,在这里直接问就好。”
焦凡的眉头没有松开,倒是紧促些许,对着那层层纱纬里头的一个女弟子使了个眼色,见那女弟子主动起家走到了易清的身边后,焦凡去看韩示,却见他仍然是歪着嘴笑着,格外胸有成竹的模样。
就是听了这句话,何师姐的手腕一停。那封城的城字,上头的一点,便被她点的极大,看起来全部字都不伦不类了。
背后有两双手,一双推着她向前走,一双悄悄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抚。易清的脚步不着陈迹的快了一点,躲开了那想要第二次拍上她肩膀的一双手,也让韩示的手推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