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毓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三夫人的神采,一边将季湘叫了过来。
下午的时候,季姝晕倒以后立马就醒了过来,可她不想听季冉氏“热诚”她,以是干脆一向装晕,等锦桃给她把完脉抹完药走了以后,才悠悠“醒转过来”。
三夫人没有天真到觉得四夫人现在还跟她是联盟干系,如果季毓真的看到了,这就是她们四房辖制三房的把柄。
锦桃给季箬熬的汤药内里有助眠的成分,是以季箬这一觉睡到晚膳时分都未曾醒来。
季湘之前跟季毓说过这个话,可季毓嫌她烦,不肯听,现在有人听她讲了,立马就来了精力。
她越说越感觉本身有事理:“五姐姐长得都雅,身份又高贵,一返来就成了陆汐县主的老友,必定有很多人妒忌五姐姐。害五姐姐的人是谁,找个羽士来算一算就好了。”
食不知味。
三夫人强忍着肝火和不耐,又问道:“那你说,害你五姐姐的凶手是谁?”
她说着看了眼季毓……她内心思疑季毓。
“湘姐儿,既然你不晓得是谁害了五姐姐,为甚么要说五姐姐是被人害了?”季毓沉声问季湘,“那天在山顶上的,可就只要我们几个,五姐姐跟我们是姐妹,难不成另有人害本身姐妹不成?”
季湘当时格外喜好这出戏,每次唱这出戏的时候,季湘都会跑到戏台子那边去认当真真的看。
正月里季府请梨园子来府中搭台子唱戏,连续唱了十天。此中有一折戏叫做《鸳蝶记》,讲的是一个刁蛮的公主看上了状元郎,可状元郎已经有老婆了,公主便找人做法,隔空害了状元夫人的性命,京都府尹奉旨破案,毫无眉目,最后师爷找了一个癞头羽士来算出真凶的故事。
“三伯母,我方才说了啊,神佛不会看着五姐姐滑下山崖的。”季湘一脸的天真,反而让人摸不清她内心的设法了。
她这么想着,又看了季毓一眼。
晚膳是仙隐寺的和尚筹办的素斋,因为晓得季府女眷们明天遭到了惊吓,以是仙隐寺的膳堂徒弟们拿出看家本领,做了一桌子丰厚的斋菜,味道好又摄生,除了三夫人,世人胃口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