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星川曾问她：“你对这些也有兴趣？”
卓羽贤听到了，微微蹙眉道：“星川，不要乱开打趣。柏臣是个保守的人，你这话如果传到他耳里，只怕要惹人不快。”
他摇点头，自肩后取下竹杖，伸长后握动手中，道：“不是，我并没有不欢愉。”
厉星川想了想，道：“听徒弟明天的意义，像是还要追随芳蕊夫人……夺梦楼向来神出鬼没，江湖中甚少有人晓得他们真正地点之处，此次趁着她重伤，或许倒是个一举毁灭的好机遇。”
“我不是怕苦。”她扶着他的手臂，微微侧过脸，“我是说，我很欢畅碰到你。”
池青玉悄悄听着马蹄声远去，好久才转过了身子，神采有些寥寂。
“啊，对了，你们青城派的掌门都得是入道之人才气够做吗？我传闻之前的廖掌门也就是那位广玄真人，他有好几个弟子，但终究还是卓前辈担当了他的位子。”
厉星川笑了笑，道：“张师兄与他们同路,我想着还是与你们一起返回青城更好,便追了上来。却不想在这里碰到这场争斗……”他说至此，望到了人群中的蓝皓月，便遥遥道：“蓝女人，别来无恙！”
“我想。”他在蓝皓月身后低声道，“想要活着，跟你一起。”
她只是抿着唇笑，并不答复。
卓羽贤本是要探查夺梦楼才分开了青城山，现在见蓝皓月与池青玉已经靠近衡阳，晓得不会再有伤害，便筹办带着厉星川等人再往东进赣，寻觅芳蕊夫人的下落。
“实在也并没有规定说非得要入道之人才气够担当掌门之位，只是前几任掌门都是如此，约莫能恪守清规的人，更被看重吧。”他说着，带着笑意看她，“说到这里，池兄弟亦是道家弟子，现在却与你非常密切，他是否已经出家了？”
卓羽贤摆手道：“不必了，这里山形庞大，芳蕊夫人虽伤，但她另有部属，也有能够埋伏在暗中就等我们畴昔。眼下最紧急的就是确保蓝女人的安然，等她分开了此处，我们再去围歼夺梦楼也不迟。”
因神霄宫与青城派皆属全真玄门，池青玉与卓羽贤虽年纪相差很多，却也能在路途中谈到一处。他们所说的那些玄之又玄的事理，在蓝皓月听来，自是通俗莫测难以了解，但她还是会冷静地跟在一边，仿佛感觉只如果他爱好的东西，便都是这世上可贵的珍宝。
“你胡说甚么呢。”蓝皓月见世人都在近旁，不由有些羞赧。
“徒弟，不如让我们围追堵截，将夺梦楼余孽一扫而空。”鸿千跃跃欲试道。
池青玉淡淡隧道：“最多是死。”
蓝皓月道：“如果之前，我定会跟你们一起去，只是我现在却不想着这些了。”
刚想探个究竟的弟子仓猝敛目端坐顿时，不敢再有冒昧。厉星川扬起脸望着远方，带着些许的笑意，伸手自道边摘下一枚薄玉般的碧叶，放在唇间，渐渐抿着，仿佛能够从中咀嚼出想要的味道。
树叶初初泛黄的日子，晴空无垠，有雁群在白云间缓缓飞去，留下淡淡陈迹。再往前，便是衡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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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星川不经意地一笑：“蓝女人，你还未结婚，就仿佛贤妻良母了。”
卓羽贤气定神闲道：“她受了我一掌，又中了星川一剑，就是不死也要元气大损。”
“好……”蓝皓月不知他为何俄然要如许，只好带他渐渐走向火线。
池青玉怔了怔，赧然道：“卓掌门谬赞了，青玉只是学得神霄宫技艺之一二，修为尚浅。本来前辈美意相邀，长辈当不得回绝，但因为还要陪着蓝女人去衡山，只能今后再向卓掌门就教。”
卓羽贤接过剑鞘，悄悄一拂上面的灰尘，交给了池青玉，点头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