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州——”范炳刚转头。
“东楚可头断血流,但楚人之志,不成被消逝。”
“范小统领能够站得高一些,如此,便能看到南梁的江岸线了。”陈九州淡淡道。
啪——
围观的万千楚人,敢怒不敢言,连东楚的天子,也要战战兢兢地过来相送。
“外臣告别!”范炳冷冷拂袖,和花拓双双踏出金銮殿。
陈九州面无神采地收回目光,将马车窗的珠帘拉上。
刚才陈九州的气势把他吓住,现在想起来,这仿佛是够热诚的。
“秘闻说过了,东楚虽是小国,但另有国体庄严,范小统领一再相逼,未免欺人太过。”
这都多少年了,小天子从未出过宫,也不知明天如何了,会为了迎送南梁使臣,破了常例。
“这并非是陛下一人之过,秘闻也不是在责问。”
而面前的特工陈九州,赐与他的压迫力,也堪比贤明神武的南梁帝皇。
在陈九州的目视下,小天子夏琥战战兢兢地下了御驾,踏着长长的铺毯,往前走去。
小天子满脸懵懂,却发明陈九州已经迈开脚步,朝着站在楼台的范炳走去。
取脱手帕抹去血迹,陈九州疼得要喊娘。
仇敌亡我之心不死啊。
南梁军士一起扯高气扬,东楚子民敢怒不敢言。
万千东楚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奸相陈九州,干脆利落地扬起手臂,朝着南梁上国使臣,一巴掌扇了下去。
一名来不及躲开的梨贩,被南梁军士一推,连人带车翻倒,黄澄澄的梨子滚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