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定然又喝醉了,皇弟莫怪,朕说的胡话。”
“陛下,臣弟并未放在心上。”徐泊暴露浅笑,也握着徐豹的手,“父皇死时便说过,让臣弟务必好好帮手陛下,臣弟那里会生陛下的气。”
“秘闻承诺你,会很快返来。”陈九州伸脱手,鬼使神差的,勾了一下夏骊的鼻子。
“这便是了,一家人,一家人嘛。”徐豹松了口气,“徐国若要强大,还需多多仰仗皇弟啊。”
“是如此,不过下邳王以长幼为序,果断不受,前面才让嫡子徐豹,担当了大统。”
徐豹抬头,深吸一口气后,摆了摆手。
“秘闻说过,只是庆典,等秘闻回楚,再与诸位痛饮!”望着江边,陈九州拱起手。
“下邳王啊——”黄寇揉了揉脑袋,“不瞒陈相,这位下邳王,在徐国评价极高,当初徐国先皇俄然重疾,临死之时交代,本来的大统人选,便是下邳王。”
“春社庆典,乃是徐国最昌大的节日,卑职曾当过游侠儿,入过徐国,逢这等大典,徐国人都要酣醉几日的。”
谋士淡淡一笑,“都筹办安妥。”
“回王爷,已经快到琅琊。”徐泊身边,一个谋士打扮的人,仓猝躬身开口。
李青松站得远一些,微微立着,不知在想甚么。
“确是不善饮。”陈九州努努嘴,想起了在江岸边,徐泊醉得摇摇摆晃的模样。
“不过是个庆典。”看着夏骊的模样,只感觉有些好笑,但终究还是心底发酸,一把将夏骊抱入怀里。
“对了黄寇,你曾入过徐国几次,对那位下邳王,体味多少?”顿了顿,陈九州俄然再开口。
……
嘭——
沉默地拍开酒坛,徐泊仰着头灌了几口,烈酒滚入喉头,燎热了胸膛的杀意。
夏骊微微一怔,随即气得抓住陈九州的指头,往下一掰。
拂开袖子,徐豹笑得更加欢乐。
徐国,琅琊都城。
徐泊皱了皱眉,仰着头,把面前的酒一口饮尽。
路过熟悉的小酒楼,踌躇了一下,徐泊还是踏了出来,打了一壶老酒。
小宫娥抖动手,玉酒壶没抓稳,刹时打落在徐豹身上。
春社大典期近,到处是欢庆的气象。
“刚收笼的,王爷喝酒的时候,与朋友一起尝尝。”
这一句,让一行人都尽皆乐了起来。
“登船!”陈九州抬起手。
“淑妃,快给朕喂酒。”
小宫娥仓猝跪地,慌不迭地磕着头。
谋士缓缓退去。
“陈相登船——”
“朕不止一次地奉告过你,别忘了本身的身份!朕是帝,而你是王!”
徐豹又喝醉了,醉得连妃子和宫娥都分不清楚,此时,正把一个年青尚轻的小宫娥抱在怀里,咧嘴说着情话。
……
江风吹得很急,未几时,便将夏骊的泪珠儿,尽数吹干了。
徐豹怔了怔,脸上随即暴露狰狞的神情。
夏骊沉默点头,身子微微颤栗。
一滩鲜血,刹时在大殿的御道上,伸展开来。
“陈九州呢?”
左龙懂事地递来半瓢楚江水。
徐泊走出大殿,走出皇宫,脸上已然是冰冷如水。
说话的人叫黄寇,是护国营的小统领,顺从李隆的号令,领了一支十人队,保护陈九州全面。
“静候陈相!”
孤身一人,徐泊沉默地沿着街路,往府邸走去。
有贴身寺人,咬了咬牙,仓猝取出一小壶醒酒香涎,没多久以后,终究让徐豹昏昏欲沉的脑袋,渐渐复苏过来。
徐泊开口大笑,将鱼干推回店家手里。
“去迎吧。”
店家是个驯良白叟,在递酒的同时,亦送过来一包鲜美鱼干。
“庆典的事情,又筹办如何了?”
“陛下,可回宫安息。”
四周围的文武百官,皆不敢言,战战兢兢地垂着头,罔若未闻。
这是没有体例的事情,东楚想要存活,就务需求放低姿势,没有徐国在后拉扯,南梁的雄师,要不了多久,就会往南江四郡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