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商娇加快了脚程,赶得汗流浃背,入夜的时候,她却仍然没有瞥见陈子岩的人马。
安思予却并不让步,拉住她的马缰道:“你可曾想到,陈店主已经走远,你一个单身女子上路,若然追上了他尚且还好,若追不上呢?你可要一起追他到路州?”
听得王掌柜语气如此严峻,刚才笑闹的一群人立即噤了声,再没了调笑的表情。
子岩,子岩,莫非事情当真告急到你连等我一下都不可的境地了么?
商娇此时那里肯听安思予的话,立即辩驳道:“不,不可,我现在还不能歇息安大哥……子岩说不定此时也在赶路,那样我会落下他越来越多……”
可现在商娇的脑筋已全然被这突发的事情以及担忧陈子岩的表情所蒙蔽,底子理不清眉目,只想着闷头前冲,一心一意要与陈子岩汇合。岂时安思予相阻,她立即炸了毛。
他摆布环顾了一圈以后,用手挠了挠头,蓦地想起,本日出了这么大的事,阿谁最该呈现,坐镇商行的人却始终不见踪迹。
此时天已黑沉,可她却涓滴没有停下的意义,目睹着便要过了借宿的小镇,他赶快上前将商娇拦下。
爱情面前,原无明智可言。
感激地看了安思予一眼,她不再多言,咬牙一拉马绺,与安思予沿着三里亭外的通衢,一起疾走而去。
若然……
商娇闻言一怔,不由得看向本身满身高低独一的一套衣服,以及挂在腰间的荷包。
“诸位……你们本日谁见到商文书了?”他问。
不对,此事不对!
商娇心急如焚,那里还肯再与多辩,遂点头道,“大哥且莫阻我!子岩必定是事起仓促,等我不及,先行拜别了。算来从他解缆到现在也不过半日,我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安思予跟在商娇身后,看她这般不管不顾打马而行,内心也是又惊又怕。
王掌柜闻言,立时瘫倒在圈椅上。
王掌柜俄然汗如雨下。好不轻易捺下性子左等右等,终究盼回了去两处寻人的长随,却只道南巷小院房门舒展,安宅内商女人的丫头也说商娇不在,并且安思予也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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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嘱了几个铺子的管事明日再来参议将将来一段光阴运营用度的调剂题目,见世人一一应下,王掌柜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挽了袖子,正筹办与世人坐下吃杯热茶便各自回家,俄然感觉本日那里有些不对。
见商娇红唇一动,他晓得她直觉地想要回绝,厉声道:“不要跟我说你不要我陪之类的话,你担忧陈店主,莫非我便不担忧你吗?何况你放心,从家里出来之时,我见事起仓促,恐生变数,早已随身带了银票。我们两人上路,总能有个照顾。”
她惊,她疑,她怕。
“莫非,”有管事戏谑道,“商文书传闻商行出了事,担忧店主,千里寻夫去了?”
可为何本日到了此时,却还不见商娇的身影呢?
“……”商娇默了默,继而咬唇道,“只要我行快一点,应当能够追上子岩的人马。便是追不上,我到了路州,也总能与他碰上面!……商行碰到如许的事,他既留言让我随他前去措置,我总不能置他、置大局于不顾吧?”
经他这么一提示,王掌柜俄然想起,本日饭后商娇确切到过商行,与本身照过一面的事。
这莫非是偶合吗?
如何就赶不上呢?
159、通缉
他唤了她来,为何又不等等她呢?
“好。”安思予道,“既如此,我陪你!”
下人回道:“小的当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