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商娇边从怀里拿出两张药方,递给庄老大夫,“爷爷请看,这就是那位姓白的大夫留给诺儿的两张方剂。他说让我按此方给诺儿调度,不出一月,诺儿便能病愈,且不易复发。”
说到这里,商娇有几分迷惑,她转头又看向庄老大夫,问:“只不知……为何五年前我带诺儿来此求见爷爷时,为何未曾见过庄大夫?乃至前几日与庄大夫见面,竟不识得?”
“是啊!”一旁的庄百衣听到商娇与爷爷的对话,对商娇也非常感佩。他再次拱手作礼,道,“女人高义,竟不顾本身幸运,将故交之子以亲子待之,百衣感佩万分。”
庄老大夫挥挥手,笑着解释道:“嗨,此事说来话长。实在百衣并非我远亲的孙子,而是老夫十数年前归隐来此之时,在街边捡到的一个乞儿。老夫见他面庞清秀,本性却浑厚诚恳,就算被同业的乞儿欺负,他也闷不吭声,反倒在别的乞儿抱病之时,将本身讨来的饭食拿给抱病的孩子吃……
商娇反应敏捷,立即向百衣福了一福,笑道:“白大夫,你好。不想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爷爷,我返来了。”俄然,草庐外一个洁净开朗的声声响起,打断了庄老夫子的话,也令商娇心头微微一震。
庄老医生硬生生地将话又咽了归去。
“哎呀,甚么白大夫、商夫人的?错了,都错了!来来来,老夫为你们先容一下。”
未及商娇细想,但见一个端倪清秀,身着一身褚色短打,背着一个竹篓的年青男人便快步走过了草庐。竹篓里还装着各种方才自山上采下的不着名的药草,披发着淡淡的药草香气。
商娇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全数原委,不由掩嘴偷笑:“哇,爷爷,想不到您医术高超,却还信这些算命卜卦这等科学之事?”
老夫平生本就无儿无女,去官离任以后,更是老怀孤单。我见他操行端方仁慈,遂起怜悯之心,因而干脆便将他当作本身的孙子养在了身边,取名‘百衣’,意为他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孩子。又将平生所学传授于他,也算聊慰暮年,后继有人了。
百衣俊朗又略显木讷的脸上却有些赧然,他咧着嘴站了半晌,方才发明本身失礼,从速也向商娇回了一礼,“夫人好。是啊,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对了,小公子的病好些了么?”
商娇心知庄老大夫想问甚么,她摇了点头,面色也凝了几分,“子岩一家死得那样惨……诺儿还小,我实在不敢将他的出身奉告他……更何况,我在将诺儿养在身边之时,就已做好了一辈子不再嫁人的筹算,以是白……庄大夫唤我一声夫人,也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