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商娇,他要如何办?
陈子岩转头,紧走几步,俯身伸手,和顺地替商娇拢了拢覆在身上的大氅。
向陈子岩拱了拱手,刘虎越出人群,带着两个仆人缓慢地溜走了。
仿佛有他在,即使深陷阿鼻天国,她亦安稳美满。
若她当真被刘虎掳去,今后失了消息……
陈子岩拿了银票,向刘虎伸脱手,道:“刘公子,本日之事,你既已知错,我便也既往不咎。但你需记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行商之人,更是万事不能做绝,仗势欺人,为非作歹,四周结仇,不然必遭天谴!
上前一步,他逼近刘虎,缓缓开口,“一万两银子,几月下来,便生出两万两的利钱?刘虎刘公子,你当真好算计!都说狮子大开口,刘公子的口,可比狮子还大啊!”
陈子岩感遭到商娇的焦心与担忧,回过甚来,冲她安抚地微微一笑。
刘虎在围观世人的呼声中,已经垂垂蔫巴了下来,此时再听陈子岩这么说,早已心跳如雷,脚如筛糠。
擦了擦额上大寒天冒出的汗珠,刘虎终究哈腰赔罪道:“别别……陈店主,怪我,都怪我……实在我也不是用心的,还请陈店主谅解刘某这一回罢!这事儿我们就此作罢,作罢,如何?”
经了统统的惊惧,历了统统的伤害,商娇咬着牙,硬是没有掉一滴泪。可当陈子岩抱住她的那一刹时,感遭到本身被一阵熟谙的暖和所包抄,商娇俄然委曲得泪如雨下,埋首在陈子岩的怀里,和着血泪,哭得无声,却撕心裂肺。
低头,看动手中借券,他长指一动,“嘶啦”几声,那页薄纸便被撕得粉碎,扬洒于风中。
公然,刘虎一听陈子岩细数他的罪行,立时急了眼,“你,你想干甚么?你想欺负我们这些来客商么?天都另有国法么?”
要她如何还?
“店主!”商娇听得他唤叶管事,焦心肠拉扯着陈子岩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