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则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不是桑桑另有谁?
张正则当下哪儿还不明白小丫头的心机,就是要来撒娇温存一番。
张正则尚未开口,林桑桑竖指放在他唇上,羞道:“莫要让旁人听去了。”
她盈盈走来,坐在张正则身边,闷闷不乐喊道:“相公。”
“桑桑。张正则悄悄喊了一声,就见她羞不成抑的闭上了眼,张正则笑了笑,在她耳边吐字殷殷:“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目睹桑桑殷切的目光透着万般希冀,心想着如果说不出来,这小丫头岂不是又要胡思乱想,当下便是一顿搜肠刮肚,忽的想到了甚么,心中一笑,本日为了这小丫头便当一回文贼,抄袭一番前人佳作。
二人双目对视,林桑桑密意的望着他,喃喃说道:“相公,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分开了。”
郡主安步在林府小院间,满目非常猎奇,细细抚玩着这桩斑斓新奇的江南园林,面前竹木苍翠,花鸟相闻,游廊掩映着流水,一片片花坛装点其间,轻风徐来,自有一番落花流水美景。
“桑桑,你听我说……”
“你这话定是编来的。”林桑桑俏生生的瞧着张正则,哭势顿时小了很多,却还是不肯消停,“你说一番情话于我听,我才信你。”
透过层层枝叶富强,她忽的又见到那道熟谙的身影,神采一变,停下了脚步,凝神看着。
这一日晌午,二人在花坛石阶上温存好久,自有一番柔情密意,缠绵缱倦。
“这……”张正则很有踌躇,让他杀人轻易,但这情话又哪儿会说。
张正则只感觉口中一片湿濡,另有那点点少女的芳香,他怦然心动,不过心中却另有几分明智,便欲把她推开。
张正则心中只要一望无垠的柔嫩,他口中笑道:“那郡主哪儿有桑桑半分动听,我自是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过得很久,张正则终是捧着她的脸颊,将她今后挪开。
目睹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张正则只觉心头已被她泪水淌湿了三分,却又不知如何劝罢,只得卷起袖边擦拭着她颊边的泪痕,安抚道:“我既承诺了你的婚约,又岂会喜新厌旧,出尔反尔,桑桑你莫要多虑了。”
张正则哭笑不得,“桑桑你胡乱想的甚么,我那话儿天然是在世人面前恭维她,却又没有掺半点情义,更别说甚么喜新厌旧了。”
林桑桑那里肯依,双臂松开,滑在他的脊背上,此次她手顶用尽了力量,紧紧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