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境:明悟,一至三品,明己身,悟六合,讲究事事怀格物之心。
林少爷谨慎翼翼问道:“你活力了?”
张正则也不与他辩论,只是兀自问道:“林少爷,你这么晚了还来我房中?手中抱着被子……林少爷,我这床小,可挤不下两人,你还是回本身屋里去睡吧!”
林少爷倒是扑哧一笑,“你还想骗我呢!我给你的那床明显是带有寒凉之气,别的一件暖和暖性的天蚕丝被衾还在我那儿。”
张正则一脸莫名,“我生的哪门子气?”
“哦,没活力就好。”林少爷欣喜的点了点头,又为莫非:“可莫要说我吝啬,别的一床天蚕丝被衾我是千万不能借你的,你要其他的东西我都能够给你。”
第二境:入劫,四至六品,人生三灾九难,生老病死,皆为劫。
张正则毫无睡意,便翻看书厨上的册本,书籍种类很混乱,经史子集,百家学术皆是稠浊此中。
他一气之下,直接飞脚踹去,破门而入。
倏然,一颗鹅卵石子朝他面门疾射而来,“嗒”的一声贴着他的面门打在了一旁柱梁上,扭头望去,只见那石子嵌入柱中,当真是“入木三分”。
第三境:超脱,七至九品,破劫而来,在那滚滚尘凡中争渡而出,方能超脱。
张正则一愣,听着声音仿佛是初蝉。
“如何,这么晚了另有事?”
当天夜里,张正则便跟着林少爷进入了琼西院。
“大早晨还来威胁我一顿?这娘们吃错药了吧!”张正则自言自语道。
他找了好久,终究翻到一本关于修道方面的册本,随便翻了翻,讲的多数是粗浅入门的内容,不过倒是让张正则也大抵体味到关于修道的品阶。
张正则“睡眼惺忪”醒来,点了油灯,一脸惊奇,说道:“噫!如何是林少爷?”
初蝉只是承诺了林微风的要求,决不让林少爷与张正则独处,便兀自坐在那儿喝着茶水,也不说话。
说着,他又朝着林少爷脸上望去,只感觉他明眸皓齿,娇俏敬爱,那点点朱唇如同鲜艳的花瓣,一片水润下透着粉嫩,竟让人想要尽情咀嚼一番。
林少爷些心虚,他虽是男装打扮,但是大晚长进了男人的房间,又被其别人瞧见,不免就想要解释一句,这解释落在初蝉的耳中,就真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见林少爷抱了一床被褥在手中,气呼呼道:“你又在装睡甚么?还想骗的了我?”
初蝉看了看他的脚,冷冷道:“脚还没断?”
林少爷站在屋外,脸上顿时一片肝火,方才还见他屋内亮着,他这一拍门,内里竟然直接把灯熄了。
林少爷脸上就有些不安,略有局促道:“初蝉姐姐,我是来给张正则送床被衾,你也是来找张正则的吗?”
“哦哦,本来如许,谢过林少爷美意了。”张正则难堪的笑了笑。
林少爷脸上刹时一片绯红,“你胡胡说的甚么话!我只是担忧你冷着,来给你送些被衾,谁要与你共睡一床了!”
林老爷要求达到七品才可分开林府,可这七品倒是要达到人生最高境,超脱。
他叹道:“先前林少爷送过我一件贵重的天蚕丝被衾,那床被子裹在身上极是舒畅,倒是被我偶然撕破了,可惜呀!可惜!”
张正则有些心寒,书上所说,世人常常穷极平生也不过这三境,修道途中想要寸进一步,那皆是长风破浪,鱼跃龙门,端的是艰巨非常。
张正则略微有些绝望,说道:“那能让我瞧瞧吗?”
未等林少爷答话,门外走来一人,两人抬眼望去,只见是初蝉走了出去。
他想了又想,倒是毫无眉目。
林少爷本来还想与张正则聊谈天,但是当下哪儿还说的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