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只要三字——战!不休!
绾月施礼,又问道:“但是给了沧澜国退敌之策?绾月倒是也想就教一二,毕竟此战,实在让人摸不着脑筋。”
苏星子问道:“先生,本日不写信吗?”
叶尘也没再理睬那已瘦了一圈的白鹤,而是顺手又招来另一只,替本身送信。
沧济海掀起门帘,双眼泛着血红,指着营帐外低吼道:“父皇!若再听这所谓先生的大话,您倒不如直接将我沧澜国都城,让给那群蛮子算了!本日让五城,明日让十城,你可知沧澜国百姓,乃至儿臣部下军士,是如何骂我们的吗?”
沧玄又岂会不知。
左擎苍吼怒道:“不管陛下本日定夺如何,末将自会先行领兵退敌,如有幸捡回一条命来,这剑,便要与陛下搏杀了!”
一笔一划,便可划万人存亡。
沧济海劝道:“父皇,您还要信那所谓先生不成,他戋戋一介文人,岂懂国战!”
苏星子恍然大悟。
绾月御剑而来:“此战占尽了天时天时人和,绾月倒是听闻此战,是先生在背后策划?”
“那蛮子当中出了一猛士,就是阿谁叫甚么苍狼王的。蛮夷气运皆在此一人,若在边疆交兵,两方皆有国运互助,虽可胜他,却不成杀他。这是天时。”
此战,有天佑!
一声怒喝,左擎苍不由后退半步,但手中剑,却还是剑指沧玄。
“陛下!臣请战!”
苏星子不假思考的答道:“它必然会将掠取它饭食的妖兽咬死!”
手札又回叶尘手边。
“可这是我沧澜国国土!岂可任由蛮夷踩踏!父皇口中那先生,怕是巴不得我沧澜国被灭吧?”
沧玄扫视四下,双目泛红,却并未出言。
这话如果让其他同龄少年听来,怕是会被吓得不轻,可在苏星子听来,却再平常不过。
不出绾月所料,此事叶尘公然还是插手了。
“战图。”
“诸位儿郎,随我出城应敌,战无休!”
在这方寸之地,一举一动,便可定一国之运势。
扶摇峰上。
现在,这群蛮子,要越雷池了。
叶尘取好战图,挂在墙上,又拿起战报,细细旁观起来。
沧玄不再理睬左擎苍,独自翻开门帘,
苏星子凑到这战图前,看了一番后,忍不住问道:“先生,沧玄叔叔清楚问的是退敌之策,先生为何又接连让了五城?”
先生这是要灭国?
苏星子也不敢担搁,敏捷拿来纸笔。
“是何物?”
“你好大的胆量!”
天上有灵气流转,向着北地会聚而去。
因为,这才是先生。
“被那蛮夷连下五城,激起沧澜国高低血性,这便是人和。”
“天然是有的。”
苏星子托着下巴,看叶尘又在玩弄那棋局,忍不住问道:“先生,此战可胜吗?”
凡承大气运者,若想杀之,必费尽手腕。
营帐外,大将军左擎苍执剑突入营帐内,举剑跪于沧玄面前:“陛下!蛮子已兵临城下,本日,你还不战?”
一来一回。
“参与了些。”
蛮夷已入千里!
苏星子倒是也传闻,沧澜国有战事起,就连国主沧玄都御驾亲征了,可战况却还是不容悲观。
叶尘道:“取纸笔来。”
写好了手札,叶尘走出房门,那长途跋涉数日未曾歇息的白鹤强忍着浑身倦意再度钻入云端,躲得远远的。
杀声震天。
手中函件平白化作火光,烧成灰烬,青烟飘散于空中。
沧玄颤抖着翻开信封。
紧接着,便又问道:“那先生,是否另有天时?”
叶尘诘问:“那如果明日、乃至今后的日子,日日如此,又不准它们出笼,偶有一日俄然摆脱铁笼,它又当如何?”
随后又将那战图取下,顺手丢到灯火上,烧成灰烬。
叶尘却道:“我记得与你说过,国运之战,不成计算一城一池的得失,让了这五城又如何?我若断他一族之气运,到时莫说是这让出去的五城,这些蛮子多年来攻城略地所得,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