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答复。
云动,日移。
沧济海这话并未有恭敬的意味。
叶尘却道:“如此大才,若只用来下棋,实在可惜。”
三人出了皇城,便又到了昨日那茶摊。
如此一夜。
叶尘熟络的走上前去,坐到其身侧,问道:“怎的本日不去那棋盘前坐着了。”
特别这岳松书院,更是闻所未闻。
叶尘道:“不晓得也普通,不过你所捡的那棋谱,另有那一副棋盘,却都是出自岳松书院之手。”
“还请先生稍等半晌!”
叶尘还是坐在原地,远远冲着青年招了招手,道:“明日再来啊!”
现在沧玄好不轻易出了御书房,沧玄这皇子,没事理俄然闲下来的。
叶尘这轻描淡写一句话,倒是几乎让得季骊道心破裂。
沧济海与这青年,便在这茶摊上接连下了几局。
开初那些围观在中间那棋局的看客,也垂垂转移到了这一桌上,这些看客虽大多是野门路出身,棋艺难以登堂入室,可也能看得出,这两局棋孰优孰劣。
“国手之风。”
叶尘顺手从盘中拿了块糕点,便在御书房门口,等着沧济海走到近前。
这倒也在道理当中,那棋盘本就是供人消遣所用,俄然来了这么个短长角色,弄得其他茶客都不敢上桌,反倒没甚么意义了。
沧济海踌躇半晌后,方才又有几分胆怯的问道:“恕济海大胆一问,外界所言,先生便是青云老祖,这话莫非……”
季骊本是沧澜国一事,敲定胜局者,自打苍狼王那一役起,统统的统统便是由他在策划。可现在却被叶尘一人搅成了这般模样,事到现在,岳松书院也唯有弃掉这一子。
沧济海更犯起了含混。
出奇的,昨日那青年,并未坐在棋盘前,反倒是找了个空茶座,也不买茶,只是在此木木的坐着。
听得这话,叶尘却笑了。
沧济海去得快,来得也快。
这一点,已由执子者变作棋子的季骊,虽不肯接管,但也不得不承认。
话音落。
他的围棋,本就是跟着沧澜国那几位国手所学,面前这青年棋力比之他们虽有所不如,但却也相差无几了。
沧济海实在不明白。
青年有些无法的答道:“他们已不准我上桌了。”
沧济海赶紧行了一大礼:“先生恕罪!”
叶尘却笑道:“无事,持续下棋吧。”
叶尘也并未见怪,问道:“感觉他如何?”
青年看着沧济海,暗自打量着沧济海的着装打扮,这一身锦衣华服,非富即贵,起码也是个大族公子。
既是要出宫,沧济海便换去了那一身皇家服饰,转而穿了身还算低调的锦袍,在其身边,还跟了一乔装的影卫,伴作小厮模样,背着一副棋盘。
幸亏叶尘并未持续出言。
青年一怔。
不远处,沧济海仓促赶来。
虽还是春日,可这日光还是照得人发汗,有些实在看不懂的看客,干脆也不凑这热烈,而是叫了壶茶,坐到一旁消暑。
沧济海当即便明白过来,想来,这青年应当真的与岳松书院没甚么干系。
叶尘起家,背动手,向皇城方向安步而去:“青云宗那帮人总说我最善于诛心之术,我想了想,那便如他们所言,诛心吧。”
茶下了大半壶。
语罢。
沧济海闻言,当即落座。
叶尘道:“外界所言不假,我的确是青云宗祖师,不过……我并非青云。”
沧济海问道:“先生这么做,但是有何深意?”
这棋盘上也不过量了寥寥几子。
叶尘又道:“昨日承诺你的,我送你一副棋盘棋子,至于你家里那副,烧了去吧。”
叶尘喝了一口茶,悠悠道:“岳松书院乃是大九州一流仙门,以文修入道,围棋,是岳松书院弟子的必修课。”
国中大事担搁了半个月。
说到底,本身不过是扁担村一平头百姓,能有幸学棋已是不易,还能做甚么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