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震早听到身后马蹄之声,料定必是北宫玉派人前来,不过这独一一条门路倒是避无可避,被他赶上喝吼一声,公然是霍伬北亲来。杜震停上马车,先不答他,而是一抚大伯孟奇川的手臂。
他非常不解,惊而问道:“小子,你如何会老子的功法?”
“你车上这老头,我如何看着甚是眼熟?”现在霍伬北倒是看着孟奇川生疑。
杜震与他相持,笑道:“霍伬北,眼下你大难临头,另有闲心在乎别人?”
杜震倒是不慌,悄悄一笑道:“大伯勿慌,谁赢谁输还一定然呢。”
杜震正要说话,孟奇川倒是抢道:“震儿便是当年在乌油江干渡口,你要吃的阿谁婴孩!”
霍伬北目睹孟奇川喘起粗气,他一招势大威猛的“力劈泰山”照着孟奇川天灵盖便砍下,孟奇川一个撤步,腿呈弓形,再一个哈腰便用竹筒向上架刀,咔嚓一声,筒身一截两段。霍伬北乘势再劈一刀,孟奇川已是挡无可挡,更是有力遁藏,一抱脑袋便要认命。
他话一出,杜震也旋即惶恐,他倒是未想到霍伬北体内真气竟然如此连绵不断。
他邪阳刀砸下刀刀都有万钧之力;孟奇川使那竹筒虽能听声,提早辩白方位,却也不敢与他刀刃生嗑,两件兵器如果碰个正着,只怕竹筒便被他大刀砍断。孟奇川只好避他刀刃,不时却也能踹他两脚。
几十回合下来,从场面上看,霍伬北劲力实足猛劈劲砍,孟奇川左躲右避,前纵后跳,却也是不时能伤他几下,貌似两人武功不相高低,但是霍伬北倒是越战越猛,孟奇川则力量垂垂不支。
孟奇川在旁听了也是心中一颤,慌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便向霍伬北肋下插去,他倒是想偷袭霍伬北,将他杀了便能解震儿之危。然杜震倒是大呼一声:“大伯,不要。”还是来不及时,只听噗的一声,血溅刀没。
杜震点头回道:“很可惜,他不是被我所杀,不过现下我倒是能杀你这恶人,为那些无辜孩童报仇!”
霍伬北现在已是力量无多,却仍笑道:“老子这些年也吸了很多人,体内真气浑厚,我不信你能全吃的下!便是你把我吸死,你也定会爆体而亡,哈哈……”
霍伬北答道:“李前辈神功无敌,我倒是不为你性命担忧。找他费事的人向来都是自寻死路,我去也只是前去照顾一下,返来为他做个脚程。”本来他未带一兵一卒,只是怕他前来路上无有代步脚力罢了。
霍伬北嘴角一咧,他倒是不信,嘲笑道:“就凭你们泰山五仙臣?哼,绝无能够。”他摇点头又看向杜震,问道:“小子,你与他甚么干系?”
霍伬北再次惊奇,急问他道:“你见过我哥哥?他在那里?”本来他并不晓得霍伬南四年之前便已身故在此地的平顶丘下。
孟奇川虽是多年未再见霍伬北,却也能从他的穿着上辨出,特别是那骷髅串子,他双眉一紧,牙根便收回狠音,杜震倒是赶快按住他的手臂。
现在,“当”的一声,倒是一把羽扇拆下霍伬北大刀,两物相接,直嗑出火星,霍伬北一瞧本身大刀已是刃锛,再敲那把羽扇倒是连个白印都无有留下,心道这甚么扇子,竟比生铁还硬!
霍伬北如铁砣普通落地,他也不敢粗心,“哇呀”一声从腰间抽出邪阳大刀,便迎上孟奇川。不过他本就无有任何招式,全凭钩吾邪阳壮本身材力,却也落得一身蛮劲。
霍伬北见杜震与一老头驾着马车,心中不解,一勒马缰,与他呼喊道:“喂,小子,明日你便要与阿者者大婚,现下跑出庄来何为?”
不过杜震却也只是脚上根底踏实了一些,跳纵身法比之先前大有长进,于招式之上倒是全然达不到他五位伯伯的境地,幸亏霍伬北一点招式无有,才显出杜震稍稍短长一些。他轮番换用五位伯伯武功招式,近身便将羽扇使作短笛与戒尺,离身便用溪女剑法,一时竟也能霍伬北相衡,不过霍伬北倒是他四年以来,自分开五位伯伯以后所对上的最短长的仇敌。他哪敢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