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海召回两具傀尸,展他那骇人术法,大口一咧,吞回腹中。现在他双手背握,向着弇清心道:“溪女剑,我杀你三位兄长,你却也毁我两具傀尸,不过现下你真气大耗,我却还未着力呢,嘿嘿……”
阴魔者,居山之士修习秘文,存思之际,一念或差,即闻四野悲歌玲风乱作,心生倒见。及出门路,逢僧尼厌秽,乱我神光,皆阴魔之所试也。当叩齿七通,掐午文,存玄元炁灌注身中,服五老启淦群仙翼辕八字,以五帝大魔印印之,及佩童初五府玉册,诵灵书下篇,及焚龙章凤炁之文,其魔自退。
李鸿海恰是想晓得当年那毁他傀尸、损他修为的婴儿现下那边!他先是点头,再是点头道:“好好好,孟奇川,你如果不说,我现在就毙了弇清心。”
李鸿海走上前,俯视他道:“孟奇川,我把你放在最后,便是要你看着他几人先死,让你悔怨带着他们与我作对。”
泰山四位男臣难敌鬼师李鸿海体养傀尸,负图先生李充、道指天心董谒、双鞭将郭琼俱已身故,溪女剑弇清心与不死神仙孟奇川嚎啕痛哭。
“五妹!”孟奇川悲哀不已。
李鸿海嘴角咧笑,上前便锁住他的咽喉,又问道:“老不死的,最后再问你一次,若你能说出那婴儿的下落,我便留你狗命。”
竟是铁拐子周元忠来到。他现在竟是身在十丈开外,方才见李鸿海正要杀人,便掷出二翅蹻龙拐砸他,孟奇川方捡下一条性命。
孟奇川仰双臂已断,仰在地上,恨道:“老鬼,要杀便杀我。”
孟奇川自是不熟谙他,起家便要拜他,周元忠忙接住他道:“都是道门中人,你且先歇一歇,我与你火伴报仇。”
孟奇川听了方如梦初醒,本来当年平顶丘下霍伬南便是被面前这位高人所杀。
李鸿海目光一闪,眉头一皱道:“周元忠!”
周元忠道:“我看你我都不消再较平常武技了,你便固然使出杀招吧。”
人魔者,行持之士皆有之。或居山入室,书符诵咒,掐诀行持。方欲行用,一念有异,或被言语秽喧,鸡犬妇女师僧尼俗抵触,乃至惑乱法身,思存不正,符水不该,此皆人魔之所试。当以异化百神印,安於坛中,急书束缚魔灵四字,以印印之,焚於香中,摆布子亥文,持念魔王三品之呼去音,其魔自退矣。
孟奇川看着面前这位叫做周元忠的跛子,心道他究竟何人,江湖上从未听闻他这一号,竟能口出此言,要杀李鸿海。
李鸿海听了反而一笑道:“本来他已不再人间,嘿嘿,今后倒也不消再躲他了。”
弇清心也不与他废话,上前便刺,剑剑点他关键。李鸿海不紧不慢,连躲带挡,接的甚是舒畅。几十回合下来,他似是有些厌了,跳开弇清心的攻杀范围,悄悄一笑道:“弇清心,这么浅显技法如何能取我的性命?看来你已是无有制胜的体例了,嘿嘿,我这另有一套万骨阴魂掌,尚未与人用过,用它娶你性命,你也算是福分的狠了。”
李鸿海倒是道:“周元忠,我徒弟赵升呢?他不是与你在一块吗?”
天魔者,山、林修练之士,一念纤尘,而被魔败,不能成真。何者,正练大丹,行持入靖,或目见闪现,形影幢盖幡花,异香祥云,耳闻仙乐,此乃天魔之所试也。当焚香,佩三皇内文,及五帝消魔玉符,置於案前,左手招中指中,右手执五帝大魔印,变神为元始,以印照之,其魔自退。
鬼魔者,行持之士出入郊野当中,建坛於伏尸之地,一念稍误,即夜多梦寐,屋宇虚鸣,禽畜现形,虫蛇显怪,惑乱正法,恣坏灵坛,皆鬼魔之所试也。当以冷明法主印安坛上,以元始安镇四字,以印印之,贴於坛所。次诵冷明灵书二篇,其魔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