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便是从长安一起为他而来,像是跟了你们已有月余,这女子倒也痴情,不过现在满是无用,落得个冻死的了局。”
孟奇川道:“杨兄弟,你们还真熟谙啊?”杨章回道:“是啊,我说看他家仆人面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他家仆人宫玉在西域做牛羊发卖的买卖,我与他曾在雒阳城外有过一面之缘。”孟奇川道:“哦,本来如此。”
李鸿海对众家仆道:“你们先过江去,我们一会便到。”众家仆道:“老前辈,这如何使得……”李鸿海怒道:“快走,留下碍事的,我先送他归西。”世人一听皆怕,纷繁向渡船跑去。
五仙臣与杨章一听,皆问:“别人呢?”
李鸿海明显腹部旧伤复发,手捂丹田,说话有些吃力道:“那年青人姓石吗?我倒不知他名姓。不过我认得出他是那天被忘尘仙姑林妙缘带走之人。”
弇清心当即低声对孟奇川道:“大哥,此人在扯谎。他说话时面色模糊间有些镇静,眼神也有些非常。”孟奇川道:“我也看出,他们底子不是发卖牛羊的贩子。”
那人笑了笑道:“我家仆人伤了眼睛,底子看不到你,如何能熟谙你?不过,我却认得你。”杨章一惊,道:“兄弟,你在那里见过我。”那人回道:“说来也是好笑,第一次见你是在水边,此次也是水边,不过前次是在黄河边,此次倒是乌油江边。”杨章俄然想起,道:“对对对,黄河边上白鹤镇悦来堆栈,你家仆人叫做宫玉。”本来此人恰是当初悦来堆栈中的宫玉身边的仆人。那人道:“我家仆人恰是宫玉。兄台,你也是要过江去?”杨章回道:“是的,兄弟,你家仆人已颠末江去了?”那人回道:“是,他已畴昔多时。”
待几名仆人跑开,霍伬北“哇呀”一声便向杨章奔去,负图先生李充看的逼真,提戒心尺便护在杨章身前,“叮叮铛铛……”木尺不碰刀刃,专打霍伬北刀面,火星四射。换作凡人,早被李充木尺劲力打落钢刀,但霍伬北明显不凡。巴中双恶兄弟俩二十多岁时于一山洞当中觅得一左术“邪阳刀法”,恰是“以阳克阳,是谓邪阳!”此刀法须食童男之体,在体内练就邪阳之气,再以邪阳之气贯力刀法之上。越是阳气畅旺之人与之对战,越是讨不得好处。想李充那夜于长安城中,一尺打在李鸿海枯掌之上,李鸿海也是肉皮辣痛,但此时碰上霍伬北,却分毫沾不得半点便宜,他戒心尺越是刚猛,霍伬北越是刁悍,两人恰是电光对火石。邪阳刀法秘处恰是每一次兵器间的碰触,便能从对方身上接收阳气,而李充也垂垂感受本身力量疲软,一个不留意,便被霍伬北邪阳刀打落手中戒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