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震不能想通,问道:“但是你方才说过,金翮王鸟但是连龙都食得,这草原狼来,不是自送肉食与它吗?”
阴长生点点头道:“当然,这周遭五里以内,任何动静我都是了若指掌。”他竟是已有如此神通。
杜震还在惊奇之际,阴长生倒是说道:“我已晓得王鸟地点,小兄弟,你且闭上眼睛,我叫你睁时你才好展开。”
阴长生作完手诀,用手一拎杜震肩膀,两人马上跳将一步,落地之时便即没上天下,倒是已经地土遁去了。
杜震转头北望,果不其然,已是不见林木,湛蓝夜空尽收眼底,一轮冷冷圆月吊挂空中,萧瑟秋风掠过,方知夜凉如水。
杜震自是不解,问他道:“如何了?”
阴长生之前都是嘻嘻哈哈,此下俄然正色回绝,他道:“你还是绝了这个动机吧,此蛋我但是等了五十年了,如何与你分得?”
“甚么?”杜震听后一惊,竟是又几乎摔下树去,阴长生见了,把他手臂一架,道:“我们下去发言。”话音刚落,杜震还将来得及反应,已是被他推下树梢,两人急往空中坠去。
杜震看着那满土丘的“小鸡”,个个铁爪锋喙,虽是不能比那金翮王鸟,本身也胆颤。他问道:“我可传闻一只鸱苕便能杀死二十条狼,这里可有百只,你要如何对于?”
杜震几乎再次惊落树下,低声怒道:“这便是你的奇策?”
杜震见他技艺如此了得,心中更加认定,定要与他一同前去,窃蛋之事才有转机。
阴长生似是有些恼他,用手一指,气道:“看阿谁!”
杜震定睛一看,便是吓着,初时他在树下望那土丘一眼,被些金光闪了眼睛,他觉得是土丘之上有洼水倒映月光而致,现下倒是看的清楚,本来那便是王鸟羽色。现下在这十丈高的树上倒是一眼看出,杜震从未见过如此大鸟,它那体长足有三丈,再加上那一对巨大羽翅,竟是将那土丘顶部全数罩住。它身下是用槐树枝条筑成的窝,其间它正卧着,头也不抬,似极是乏力。
“嗷呜……”又是一声彻天贯地狼嚎,却犹是响在他二人耳边了。
阴长生道:“你不晓得,金翮王鸟在产蛋之时,身子最是衰弱,何况草原狼此次……”他本想说是悉数而来,倒是俄然感到一股激烈的妖气,“好重的妖气,不好,真没想到这狼王竟已成妖!”
他话音刚落,狼群先头军队便已至他二人树下,现在只听西北夜空之上一声朗彻天宇的狼嚎“嗷呜……”树下百十只狼便即向土丘冲去。
杜震顺他手指看去,竟是失口:“娘啊!”
阴长生持续方才之话,道:“鸱苕大鸟本是人间罕见珍禽,全天下只这西北之地才有,而最是以栖息在这鸱苕山中为多,也才百十只,你说它是有多罕见?而这王鸟金翮,万只鸱苕才出一只,更是罕见中之罕见物。你觉得它一窝能产多少只蛋?小兄弟,一只金翮穷其平生也便只能产下一枚。正所谓短长之物必然罕见,这才不失公道。”他说的却也极对,如果短长的物什各处都是,它也就成了凡物。
杜震不解,问道:“这鸟蛋我只需一枚便够,余下多少你都拿去便是。”
杜震已是信他有大神通,便照他之言做。
杜震再往树下看去,又稀有百只狼集结土丘之下。他却问道:“老丈,便是来再多条狼,也是杯水车薪啊。”
不过现下倒是不见众鸟的踪迹,杜震便问他探听道:“老丈,你可知那王鸟在那边产蛋?”
杜震问道:“草原狼?它们如何来这里?”
阴长生直咬牙道:“来的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