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童再要对峙,含光露知何仙知己意已决,便帮他安抚石岩童道:“石兄弟,做徒弟的不妄图回报,只要你心中感念便可,口上叫与不叫都无关紧急。并且修行之事也是全凭本身,不能全希冀着徒弟手拿把捏地教你,既然你另有凡事未了,无妨便出去历练一番也好。”
何仙良点点头道:“恩,哈哈,可惜啊可惜,本道生无癖好,只喜远游,常弃鱼独走,与它诸多简慢怠惰,九位老友常勉我,我却未有听进,总觉仙缘道果系一鱼身,有些好笑。”
“以是崆峒便出了九真仙公而非十位!”含光露也甚为他可惜道。
何仙良听了,也看向石岩童,对他问道:“岩童,你现在可好些了?”
世人不知他意,也只都雅着。何仙良倒是急火火跑至鲤鱼精尸身之旁,寻着它的刀口,向内肚中掏摸。斯须,双手取出一捧红色脂油,拿回递到石岩童的面前,对他言道:“岩童,将这龙鱼的鱼油吃下,能助你生肌增脂。”
何仙良持续道:“九位同窗老友,孙丘明、骆长通、昊天明、吴法枢、谢志空、张仙用、文武君、李幽岔、杨元道以及本道,一日到得崆峒山界,颇喜此处山秀洞灵,碧水清幽,便在此地修炼备道,崆峒十公是以得名。”
他言完又茫但是笑,再道:“仙良仙良,于何之乡,吾今往矣,子鱼独殃。”
石岩童、杜震、林有悔、含光露听了都面露惊色,本来何仙良本不姓何而是姓郑,更是武帝时人,算起来,到现在应是有三百多岁了。
“徒弟……”石岩童立时再叫道。
“岩童,还记得当年我收下你时,你曾问过我的过往吗?你想知我到底是何人,从那边来,我却一字也未与你提起过,现下我便将我的事情奉告你,也让你知我的来源。”何仙良讲道,“我是武帝时人,本是姓郑,在朝廷做个小官,因获咎了权贵才改姓埋名,与昔日九位同窗隐世山林,养身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