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魔者,行持之士出入郊野当中,建坛於伏尸之地,一念稍误,即夜多梦寐,屋宇虚鸣,禽畜现形,虫蛇显怪,惑乱正法,恣坏灵坛,皆鬼魔之所试也。当以冷明法主印安坛上,以元始安镇四字,以印印之,贴於坛所。次诵冷明灵书二篇,其魔自退。
何仙良听了,已是再无推托的能够,转念又想含光露身材不支,倒也不是不成一战,他两开门口,言道:“好,我便自报家门!我这口宝兵刃名为无明剑,打的是天遁剑法,剑有三斩,一剑斩贪嗔,二剑斩爱欲,三剑斩烦忧!”
含光露干咳一声,左手扶杖,右手做了个“请”的行动,言道:“你是我前辈,当然是你先出招!”
何仙良只觉剑柄嗡嗡震响,握剑掌心阵阵发麻,便知含光露力道不小,更是后怕起来,心想若他这一拐头不救石岩童,反向头上敲来,本身便没命了,当即不敢小瞧,对他谨慎起来。
就在这雷霆一瞬之际,“当”的一声,一麒麟头敲在何仙良剑柄之上,剑头当即翘起,在石岩童颌下向外划过。
林有悔在旁一听,不由气的顿脚,大声道:“明显是你要杀我们祭鱼,如何又成了我们要与你打斗了?莫非是你怕了?”
“我会怕他?”何仙良立时愤怒,再与含光露道:“中神猎,你身材可吃受的住吗?如果输了,可别说我占你的便宜!”他话中之意便是,本日就别打了,等他日你养好了身材再说。
“师……”石岩童被他言辞竟的出口,“傅”字还未出口,何仙良已是剑尖点到。他脱手之快如同迅雷,杜震与林有悔都是未及看清。
哪想何仙良却道:“石岩童啊石岩童,十七年前,老夫收你入门,没想到现在你帮着外人诳你徒弟,好,从今今后,你不再是我徒儿,我也不再是你徒弟,你若再开口叫我,我第一个便清算了你。”
人魔者,行持之士皆有之。或居山入室,书符诵咒,掐诀行持。方欲行用,一念有异,或被言语秽喧,鸡犬妇女师僧尼俗抵触,乃至惑乱法身,思存不正,符水不该,此皆人魔之所试。当以异化百神印,安於坛中,急书束缚魔灵四字,以印印之,焚於香中,摆布子亥文,持念魔王三品之呼去音,其魔自退矣。
含光露慈眉善目,拍拍杜震肩膀对他道:“好徒儿,你不必多忧,徒弟这平生,常常赶上劲敌,无不是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我这一身本领也是绝地逢生练就出来的,你与小丫头且退在一旁,徒弟除了麒麟九踏之功外,另有一套打蛇杖法,今晚就耍给你们看看。”
“我就是气不过,你看他如何说话,的确是颠倒是非。”林有懊悔道,她也认识到杜震讲的在理,便不再多言。
何仙良已是沉着下来,知本身嗔怒所控,也觉对石岩童动手,太有违人师,不过听含光露言要教他如何做人徒弟,不由复兴斗战之欲,他道:“含光露,你真要与本道过招?”
杜震忙阻含光露道:“徒弟,您身材还未好呢。”
谁知含光露却笑道:“吼吼,机遇可贵,若今时不与你过过手,恐怕今后再领教不到天遁剑法了,倔驴老道,脱手吧。”
他道完,从地上拾起麒麟拐,迎上何仙良,正要与他道个“请”字,石岩童倒是开口言道:“徒弟,林女民气直口快,她并未歹意,您何必起火?含帮主,您身材未愈,如何舞杖?若想看天遁剑法,他日我耍给你看便是,两位白叟家千万别伤了和蔼。”
“徒弟!”杜震看了忙上前搀扶,含光露却单手一挥道:“震儿,别管我,老夫还撑的住。”他挡下杜震,再视何仙良,却又连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