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拍了拍马背,有些不平气,“爷可别说风凉话,您那匹但是一等一的良驹。”
阿思这才从马背高低来,双腿也是一软,靠坐在石狮子旁歇息。
策马回了王府,阿思还是掉队了修麟炀一大截。
反观墨潭,仿佛已经被磨得没有昨夜那般烈性了。
听了一夜的喧华,倒是未曾感觉腻烦,这会儿动静垂垂小了,但还是会偶尔传来一声嘶鸣,申明那狗主子跟墨潭的较量并未结束。
束风不知如何解释,只道,“爷去瞧上一眼就明白了。”
天不过是刚刚才亮。
竟是与墨潭杠了整整一夜,还大有持续杠下去的势头。
修麟炀挑眉看她,眸间尽是警告。
“别歇着!持续折腾!”阿思双腿一夹马腹,中气实足,“不是挺本事吗?持续折腾啊,敢停下看小爷我不抽死你!”
阿思微微皱了眉。
并且,因为墨潭昨日对她的‘热诚’,阿思并不筹算就如许放过它。
阿思不伏输,墨潭也不伏输。
发髻也散了,衣衫也折腾得皱巴巴的,眼下泛出点点怠倦之色,眸间还染着几条血丝。
阿思笑意渐浓,“没试过,又安知不成?”
待修麟炀出来瞧时,与其说阿思还在顺服着墨潭,倒不如说是阿思在折磨着墨潭。
翌日。
垂垂的,天气暗了,围观的百姓散去,那一人一马还是对峙不下。
可未几久,府外再次传来了墨潭的嘶鸣。
阿思略有不满,“那,主子在府里候着爷?”
身后,倒是传来了修麟炀的声音,“本王瞧着,你不是要驯了它,而是要弄死它。”
当下便拉了缰绳,翻身上马。
阿思转头看了修麟炀一眼,后者神采不改,冷酷如常。
“那便尝尝。”修麟炀喜好阿思身上这股不伏输的劲儿。
驯得它除了她以外,不敢再认第二人做主子!
她可不想骑着墨潭跑路跑一半,修麟炀一嗓子,这牲口就屁颠屁颠的带着她往回跑。
“狗主子。”修麟炀轻笑,“是觉着爷驯马的工夫不如你?”墨潭到底跟了他三年,他若要骑,它岂敢不允。
阿思有些不测,“爷当真的?”
修麟炀侧卧在清风阁顶楼的榻上,迎着东边那一抹鱼肚白,缓缓展开了眼。
这马,通人道得很,也跟人一样,越有本领,便越是心高气傲。
狗主子!
本来那马名叫墨潭。
王府外,阿思挺直着背脊,骑坐着墨潭,双手紧拉缰绳,还是严峻防备的状况,却早已不似昨夜那般狼狈。
脚下缓慢地往厨房走,却在转过一个拐角时,有人朝着她飞扑了过来……
伸手,想要轻抚马脸,先奉迎奉迎它,谁知墨潭嗤了一下鼻子,一股子热气砰了阿思一脸。
王府外的侍卫一个个都替阿思心惊肉跳,恰好修麟炀涓滴没有恼意,“有何不成。”
未时三刻,哇塞,另有四个时候能够睡,那就先去吃些东西弥补体力,再好好泡个澡,洗去这浑身的汗臭味儿再说!
没被旁人骑过,她不该是第二个?
驯马,比的就是技能,耐力跟体力。
府中的大夫也已是拿了药箱候在一旁,就等着阿思再次被甩下以后能及时医治。
修麟炀没应她,狭长的凤眸微染笑意。
狗脸子,顺杆儿爬。
“呵。”修麟炀嘲笑了一声,岂会挺不住阿思的言下之意。
幸亏阿思早有筹办,双脚踩着马镫,双手拉着缰绳,不管墨潭如何折腾,就是不放。
墨潭即使是匹可贵的骏马,可阿思也是个百年一遇的人才。
阿思的双手紧紧搂着墨潭的脖子,双腿死死夹着马腹,将整小我都与马背紧紧的贴在一起,不管墨潭如何甩,她就都不放,像是被紧紧的黏在了马背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