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眉回府已经大半年了,内心总挂念着宇文泓,看到母亲喜滋滋地出去,笑着让坐,亲身将冰镇梅子汤奉到母亲的面前,“娘,有何丧事?”
晋王与三皇子的罪名终究坐实了,不管他们如何辩白,帝王此次都不再信赖,在那暗无天日的宗人府里,晋王听着削皇籍赐毒酒一杯的圣旨,不成置信地睁大眼睛,父皇此次真的要正法他?
晋王这才将目光对准她,现在才算看清宇文泓死命护住的女人长成甚么样?俄然,他大笑起来,“我还道你找了甚么绝世美人?本来不过是一个长得不如何样的丫环,四弟,这就是你爱的人?哈哈……”
俄然,听到下人禀报她来了,心头一热,忙叮咛人让她出去,一看到她就急着道:“查得如何?”
“傻瓜,若我不是太子,你我也不成能相遇,那岂不是少了很多兴趣?”他笑道,欣喜她现在有些颓废的表情。
宇文泓歪躺在薄被之上,顺手把玩着她的秀发,“真儿,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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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泓拥紧怀中的暖源,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额头一吻,幸亏他的身边另有她。
徐子蓉不是不心动这表哥的发起,这倒也不失一个与他家告终的好体例,只是她不能回紫云县,眼角和顺地看了看陶英知拜别的方向,捏紧了手中的团扇,“表哥,实在子蓉一点也不想赖上表哥,若表哥肯助我一臂之力,表妹愿修书一封给姨母,表示不肯嫁之意,表哥觉得如何?”
颠末上回荀真被绑,宇文泓不顾本身安危去救以后,她不是不动容,也垂垂地信赖这两个孩子是真的两情相悦,只是颠末文菩庵的事情后,她的心又硬起来,还是趁现在分开的好,免得将来累人又累己,荀真这孩子如何就不听她的?许悠僵着脸道:“殿下,这是宫女的居处,您在这儿不但有失身份,传出去也不像话?殿下怎可这般胡涂?”
宇文泓笑而不答,一把抱起想要和稀泥的荀真到那张让他皱眉的床上,“你若想在那儿旁观,孤也不反对。”
“不,不,不,太子,您不能那么狠心……”三皇子想要起家去追他们,不想一辈子都被圈禁起来,现在他是真的悔怨了,固然之前就晓得这四弟也是个狠角色,但千万没想到他竟然狠辣至此,一点骨肉亲情也不念。
晋王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打他,顿时那张脸阴狠地瞪视着荀真,目眦欲裂地看着她,然后看向一脸笑意落拓安闲的太子,“四弟,你竟然放纵你的女人殴打皇族的脸?如果父皇晓得……”
“好了,楚依依,我是你夫君……”宇文渚怒瞪着老婆,看到她的脸更绿,顿时气势就矮了半截,感喟道:“我平日里都听你的,可现在要被正法的阿谁是我兄弟,我如何能不去管?”切肉不离皮。
内里树枝上的知了仍在聒噪地叫个不断,而屋子里的民气倒是暴躁不已。
柳心眉这才放心肠笑了笑,离他更近一步了,她的一颗少女心跳动不已,在母亲戏谑的目光下,娇羞地低下了头,半晌,忍不住道:“娘,此次正妃之位除了我以外,另有谁最有机遇?”
“娘娘,现在就等脱手的机遇。”
陶英知忍无可忍了,一把拽住江映的后衣领扯着他拜别,不让他说出更多令她尴尬的话,朝陶老爷道:“爹,小妹的婚事岂能如此草率,这婚事我不承诺。”
宇文泓一把拉下她,现在才是他们俩真正开端亲热的时候,按住她的两只手在她的身边,“真儿,你赌输了。”
皇宫,尚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