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微微一愣,这个小宫女的脑筋倒是转得很快,“哼,朕说的是观音送女子图。”别再想要钻他的话空子来脱身。
荀真膝行跪向天子,仍然把阿谁香囊举在宇文泰的面前,“皇上,请您看一看这幅图案,奴婢大胆,请皇上把您看到的说出来。”
“送子观音图,朕已经看过了,也没看甚么新意来?哼,竟然还要给朕送个个公主,尚工局可真‘操心’办事。”天子觉得她有甚么自辩的本领,本来不过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顶用,亏他竟然还一时心血来潮给这个宫女自辩,“来人,拖出去打板子。”
荀真感遭到这目光的威压,眸子子微微往上瞄了一眼宇文泓,只一眼,她的心跳就加快了,背后的盗汗几近要把宫装浸湿,这不是……当年治她罪的太子?别怪她一眼就能认出他,实在是那几年中,他常常地呈现在她的恶梦里,总会记得那一声冷冷的威胁,“可别怪孤……”
刚踏出去的太子宇文泓恰好听到这句勇于挑衅他父皇权威的话,剑眉微蹙,他只能看到阿谁跪在地上的宫女的背影,看打扮应是初级宫女,声音听来也不过年方十五六罢了,竟然给他父皇设下了这么个说话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