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泓看了眼宰相柳晋安的孙女,嘴角轻勾起来,“柳蜜斯今儿个如何进宫了?”
“柳表姐,你这般仁善,将来如何压得下丈夫身边的花花草草?”安幸公主气呼呼地看着自家表姐柳心眉。
荀真忙低头,“拜见公主,奴婢是尚工局女史……”话还没说完,俄然本身的下巴被人用力地捏着抬起,尖尖的指尖刺进肉里生疼生疼的,被迫仰着头看向上方那双充满傲意的凤眼,“公主……”
“公主?”
荀真这才从速又给她量身,只是才量了一会儿,安幸公主俄然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俏脸含怒道:“荀女史,你的手碰到本宫了,本宫金枝玉叶是你一个轻贱的奴婢能碰的吗?”
“太子殿下嘉奖了,这是臣的职责地点。”高文轩恭敬道。
岸上俄然有人听到这声音,身材一震,极快地朝湖水跑去,一个飞身跃进湖中。
“大胆,竟然敢与本宫顶撞?”一口夏风吹来,眸子一转,安幸公主不怒反笑,俄然把手中的团扇松开任由风儿吹到一旁的湖水中,顿时水面上飘着一把上好湖绸所做的扇子。“你这个没用的宫女,竟然把本宫的扇子弄到水里去了,还不给本宫去拾返来?”
“公主有召,不敢不从。”柳心眉得体地笑着。
荀真的神采刹时变白了,脸上火辣辣地生疼,两眼看了看安幸公主悠哉地坐回椅子里,“要么依嬷嬷说的减轻科罚?要么你就给本宫把扇子拾返来,二选一,本宫也是个极公允仁善之人。”
安幸公主一句话也不说,涂满丹寇的指甲狠狠地捏着荀真的下巴,看到她眼里的惊奇与不解,半晌后,方才狠狠地一甩,轻视地一笑,“本宫还道是长很多有国色天香?本来不过是尔尔。”顺手接过宫娥递上的手绢擦动手,一副嫌脏的模样。
岸上的人谈笑风生,正在湖里的荀真眼看就要勾着那把团扇了,谁知脚下一滑,落空均衡,顿时跌到齐胸高的湖水里,吓得花容失容,“啊――拯救――”
荀真点头应是,从速把软尺拿出来上前去给安幸公主量身,一边记录一边听着这刁蛮公主傲慢隧道:“你现在可不再是将军世家的蜜斯,只是一名宫女,可要给本宫紧紧地记着了。”
走了大半天,荀真累得有点口渴了方才到了一处临湖的树荫下,几名身着凌罗绸缎的少女们都固执香罗小扇笑着说话,相互追逐,那尽情挥洒的芳华让荀真也不由有几分恋慕地多看了几眼,一旁的高案上正放着宣纸,氛围中飘着墨香,很较着世人正在临湖做画。
“奴婢晓得,与高侍郎的婚事正像柳蜜斯所言普通早就不存在了,公主也不必防备奴婢。”荀真顺着她的话意道。
“只可惜有人不守妇道,做了宫女还要勾引男人,本宫天然饶她不得。”安幸公主一派落拓地坐在铺有上等红绸绣粉梅垫子的圆椅里,接过宫娥递上的茶水轻茗了一口。
荀真顾不上被捏疼的下巴,低着头不卑不亢隧道:“公主殿下,奴婢做错了甚么让公主起火?还请公主指出来,奴婢必然会改。”
高侍郎?荀真的心俄然狠狠一揪,是文轩哥哥吗?想到厥后她探听到他出任中书侍郎的动静,眼里悄悄蓄满了泪水,他总算出人头地了,中书侍郎的官不大,可倒是天子近臣,别人也会高看几分。
安幸公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两眼睁圆瞪向她,“你算甚么东西?还值得本宫防备?”
此中最惹人谛视标是一身穿黄色锦缎的少女,头戴着金凤宝簪,项挂赤金镶红宝石的璎珞圈。
荀真很有几分惊呆地看着柳心眉,影象中的小女孩也跟着长大了,她儿时的玩伴,宰相柳晋安的孙女,看到她眨眼,回以一笑以示感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