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伸脱手去,冷酷的将混乱的头发扒开,用安静的声音说道:“像不像一个抱屈而死,灵魂得不到摆脱的女鬼。”
上官昊的耐烦明显已经到了极限的程度,不想再去看容清这张丑恶的嘴脸,冷着声音硬邦邦的问道。
更漏的声音一滴滴的往下滴着,容妍悄悄的坐在打扮台前,一脸冷酷,窗外树影婆娑,夏季的北风呼呼的刮着,将昏黄的灯光吹得飘忽不定,像来自天国的鬼火,闪动着阴沉森的光芒。
“对啊,父皇,姨母的骸骨洒落了一地,被风吹雨打,她在天之灵如何能安眠,你必然要将容清这个坏女人狠狠的奖惩啊,不然对不起远在天国的姨母。”
穿戴红色衣服一身女鬼打扮的容妍双手抱胸,冷冰冰的瞪了容清一眼,再回过甚将冰冷的视野落在容辛邬的身上,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腔调说道:“丞相,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你心疼多年的好女儿。”
夏季凛冽的北风吹着,将窗子吹得劈啪作响,没过一会儿,啪啪的雨点打了下来,全部夜分外的不平常,也分外的阴沉吓人。
容妍居高临下的望了一眼容清,唇角冷冷的勾起,容清,晚了,统统都晚了,在你仇恨的刨了阿谁崇高女人的宅兆将骸骨撒了各处以后,事情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我曾经对着娘亲的宅兆发誓,要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决不食言!
上官铭卓身上还是穿戴紫色的锦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竹叶和青松,对着皇上施礼道:“儿臣拜见父皇。刚才父皇派人去请太医的时候,儿臣刚巧在太医馆,传闻丞相府出了大事,儿臣一焦急,就跟着太医一起赶过来了。”
借着闪电划破的闪亮,容清看清楚了那张脸,惨白的,没有一点赤色,眼角和嘴角滴着鲜红的血,身上披发着激烈的幽怨,用充满控告和哀怨的声音飘忽不定的喊着:“容清――容清――你为甚么要如许对我?”
他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不管当年阿谁女人如何样,清儿也不该该对一个已经故去的人做出这类事情来。
容清惶恐得睁大了眼睛,失魂落魄的今后退去,身子不稳的撞倒在桌子上,将瓷器撞翻在地上,惶恐的喊道:“啊!鬼啊!”
她聪明,晓得这是铁普通的究竟,想要抵赖却也抵赖不了,只好认罪了,眼泪却盈盈的落了下来,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哽咽着说道:“容清是因为太气了,气姐姐明显有这个才气,却不肯意将容清的娘亲救出来,才会犯下如此弊端的,容清晓得错了,请皇上饶了容清吧,容清情愿就此削发削发,为大娘祈福超度,让大娘在天之灵安宁。”
容清的眼里也溢满了懊悔的泪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蒲伏在地上,抬起满面泪痕的面庞,骇然的说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容清真的晓得错了,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必然会重新做人,不会再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真的晓得错了,呜呜。”
容妍冷冷的望着容辛邬肉痛欲绝的模样,厉声喝道。
她哽咽了一声,泣不成声的要求道。
这个女人,多看她一眼都会让他感觉讨厌。
“泼醒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妍儿,妍儿姐姐,我真的晓得错了,你谅解我好不好?我情愿为你做牛做马了偿我欠下的孽债,妍儿,你帮我求求皇上,饶了我一命吧,清儿求求你了。”
上官昊没有说话,严肃的脸上充满了寒霜,直勾勾的瞪着容清,浑身覆盖着一层狂狷霸道的气味,压得人几近喘不过气来,锋利如同鹰隼一样的眸子里折射出森冷的光芒,俄然冷冷的笑了,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腔调说道:“容丞相,你给朕说说,应当如何奖惩你这个宝贝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