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的那支箭?”奥拉大惑不解地摸向了身边的箭囊,当她的右手触到箭羽的时候,一种心悸的熟谙感让她睁大了眼睛。留在箭囊里的最后一支箭和前面被她射出的箭矢截然分歧,这支箭的箭身较短,短到几近将近沉入箭囊,它的箭羽也被决计修剪成了弧形。
这一回,迪莱多没来得及眨眼,可他除了在两人放出箭后模糊听到些奇特的碰撞声以外,就甚么也没有发觉到了。莫非这两人是在空弹弓弦吗?
两个弓手的重视力全在对方的身上,仿佛全部天下只剩相互。两人的举止也是出奇的分歧,但他们的眼神却有些许分歧。奥拉平视火线的眼睛仍然如清澈的天空,而英普伦斯则微微眯着眼睛,好似在评判奥拉是如何的一只猎物。
迪莱多的视野不断地在两个弓手之间游移。俄然间,他像发觉到甚么似的屏住了呼吸,只听箭矢离弦的声响又是一先一后地传来。
英普伦斯又从箭囊里抽出了三支箭,而接下来的比武几近全变成了六支箭的对撞。一时候,场上只剩下了弓弦绷紧、箭矢破空以及箭镞互咬坠地的声响。那些声音初听起来令人揪心,但听的次数多了也就让一颗心变得垂垂麻痹了。就在迪莱多自认不会再被这些响声惊扰时,他俄然发明掉在地上的箭矢正一点点地朝奥拉的方向移去。
当奥拉将这支箭抽出箭囊的时候,她的猜想变成了实际,那是一支箭身刻字,箭镞开孔的鸣镝——夜莺之啼!
不止是迪莱多,和他一样存眷着比试的好些村民也留意到了场上的奥妙窜改。世人的心不由揪了起来,村民们当然但愿英普伦斯能赢,但不晓得为甚么,他们也不想看到奥拉中箭受伤乃至灭亡的场面。那女人的箭术那么好,人又那么的娇小、温馨,如果不幸罹难了该有多么可惜。
到仅剩三支箭的时候,英普伦斯心浮气躁地使出了最后的三连射,三支箭中的一支大失准头地朝上斜飞了出去。但是令英普伦斯感到好笑的是,奥拉竟然一本端庄地把三支箭,包含底子碰不着她的那一支全数截落了下来。就冲着如许的反应,他便晓得面前的女人不是比他还傻就是执念太深。如此看来,奥拉在对决中就是不肯先手,就是专打他射出的箭矢也是出于执念而非挑衅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