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触到了卓尔特,勤务兵的神采俄然间变得煞白。过了几秒钟后,他舔了舔嘴唇,状若无事地说道:“恐怕你只猜对了一半,中校他没事当然不会跑来这里,而我则感觉,比起跟中校见面,你还是来瞧瞧这里比较好。”
“从你手上拿走盒子的阿谁军医?”
伊蔻闻声身后有多人的脚步声逼近,忙跑到此人的床边。
过了足有一杯茶的时候,缠人的伤员才终究松开了双手。女人草草理了下鬓发,倦意浓厚的双眼俄然定在了卓尔特的身上。蓦地,她朝卓尔特奔了过来,斯须间便站到了人前。也是直到这时,伊蔻才发明那女人盯着的底子不是卓尔特,而是他手里的盒子。
卓尔特转头看向伊蔻,他尚来不及做个先容,手里的东西已经被女人抢走了。那女人夹着盒子冲向一顶红色的军帐,嘴里连连呼唤一个名为“斯宾塞”的人。伊蔻目睹她的身影进入帐篷,笑叹着对卓尔特说:“你是顺路过来给人送东西吧?我就在想坎德哈德如何会呆在这儿?”
“都是活生生的性命,你懂吗?你想清楚了本身要查的是甚么玩意啦?”
伊蔻站在原地没挪一步,女军医科蕊就在这时退出军帐,朝卓尔特这边瞧了过来,“卓尔特,坎德……”她大声喊了半句话,又高耸地捂住了嘴巴,这不慎泄漏出来的字眼立即让伊蔻明白了统统,他不待卓尔特反应过来便朝军帐冲去。未到门口,便嗅到一股浓厚的酒味,而这呛鼻的气味还模糊盖着某种烂臭味道。
“卓尔特,是……你吗?”伤患俄然扯动半边嘴角对伊蔻问道。他的眼睛被烈酒熏得睁不开来,发白的右边脸颊在说话时仅微微一抖,仿佛已经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