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门前的掌柜伸手摸起了下巴。他又打量了我一会儿，随后朝后边让了让，培铎则拽着我的胳膊，一下把我拎进了屋子。那屋里一样堆满了桌椅，另有些别的家具、什物，有些东西被白布罩着，风吹畴昔，布料一阵颤栗，好似底下钻着无数个幽灵。
“我不要你做甚么导师，我不要当甚么刺客，那都是为钱杀人的妖怪……”我在内心想到。这些话还没出喉咙，培铎就站了起来，他松开我的一只胳膊，随后伸手按在了我的头顶上，我抬手跟他抵当，可力量底子抵不过他，被他逼得一次次低头。
培铎没有应那掌柜的话，他把我转了个面，又半蹲着冲我问道：“小黄雀，不幸兮兮、无依无靠的小黄雀，我来做你的导师如何样？我甚么都教你。”
我方得自在，还不晓得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就被掌柜拽住了胳膊。
“好吧，是我说错啦，你也留点口德吧，我带了新血返来。”培铎用力按了下我的脑袋。
“挺棒的小黄雀，不是吗？为了他，可花了我一个金币呢！”
“新血？”
培铎笑道：“你不晓得这小东西有多活络，他的鸟爪子一起上对我又踢又打，小鸟喙儿时候筹办着啄人，我看他浑身是劲儿，就往重里摔了他一下，谁晓得这小黄雀插翅就飞，差一点就要从我的手头溜走，堡垒里的那群小鬼跟他一比，的确就像死鱼。”
“替我看下店面，我得送他去上面。”掌柜对培铎叮咛道，说完便拖着我朝里屋走去。
“趁机甩甩膘吧，肥猪。”抓我的人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