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闲着也是闲着,毛翼飞干脆也入戏了。
毛翼飞缩手,这一抓就落空了。
毛翼飞看到,不远处有个弟子拎着一个三角纸袋装的麻花在吃。
蛇王都说了,瘦杆的天毒决已经达到第二层的境地,谁还敢去碰他?
“抓住他!”蛇王向一众弟子命令。
通道内里响起麋集的脚步声,另有弟子们的号令。
弟子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脱手。
毛翼飞故意玩弄,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麻花,哈腰行走,令麻花贴地,不引发重视。
接着,瘦杆站起来,往通道里疾走。
“嗯,行了,我去抓他。”说完,蛇王往上一跃,没入了洞顶。
“你们……你们都看到了吧?明显是有人用心戏弄于我,跟老天爷可没有半点干系。”洪基说道。
还不时伸手平空捞上一把,或是伸脚踢一踢。
洪基说:“你们这帮鸟人,空长了人头,却抵不过猪脑!”
“他上梯子了吗?”蛇王问。
“咦?那是甚么?”一个弟子指着毛翼飞手上的麻花。
蛇王捉着瘦杆的衣领,把他连拖带拽地甩在地上。
毛翼飞暗笑这帮人的愚笨,老天爷不迟不早,要在这会拿几根麻花来玩操控?
蛇王撤开巴掌,站起来看了看瘦杆,对弟子们道:“把他拖到一边去!”
弟子们仍旧畏葸不前,惊骇瘦杆的毒性。
置身于弟子们的讽刺当中,洪基成为一个异类。
“有两下子你”,蛇王又踢了瘦杆一脚,“不声不响的,你竟然还长了功力,竟然达到了第二层,难怪不怕我的蛇毒。”
洪基拈起麻花,左顾右盼,喊道:“不带这么玩的。哪位兄弟在玩弄我?”
毛翼飞无法忍痛割爱,把麻花往地上一撒,然后跳开。
瘦杆怨毒地瞅着蛇王,说:“要杀便杀,啰嗦甚么?”
众说纷繁间,一个弟子向毛翼飞走来,伸手去抓麻花。
瘦杆的嘴角上挂着一绺血渍,眼角也破开了小口,还在排泄鲜血。
实在这是蛇王的障眼法,上方的石壁是虚空的,只要一层薄薄的仿真隔板,便利蛇王随时出入。
然后走去一边,却被人看到了。
洪基既愤怒又无法,望着毛翼飞拎着的那根麻花。
一声凄厉的惨嚎过后,瘦杆两眼翻白,不住地颤抖着,头顶接受着蛇王源源不断的输毒。
这可把毛翼飞吓了一大跳,从速脚底抹油换了个位置。
“哼哼……想我给你一个痛快不是?那你可想错了。假定你刚才不跑,我或许还给一个痛快。现在嘛,得让你难受点咯。”说着,蛇王抬起冒着白气的绿油油的巴掌,朝瘦杆的脑袋拍去。
洪基无谓地笑了笑,走去一边的椅子坐下来。
“死东西!”蛇王踹了瘦杆一脚。
毛翼飞的肚子收回了咕咕的警报,该吃东西了。
弟子们又叽叽喳喳地群情起来,多数都以为,这一事件的产生纯属偶尔,是老天爷开的打趣。
“蛇王,他……他身上有毒啊,都不敢抓啊!”
洪基不予理睬,在园地里走来走去,不时望一眼洞顶,偶尔又看一看空中。
有弟子已经站在毛翼飞刚才落脚的位置,用手脚在摸索氛围了,“哪有?洪基?我此人脑袋真不敷你的猪脑袋想啊。”
毛翼飞趁着洪基分神的时候,冲到洪基身边,把麻花搁在他手臂上,然后站开老远。
毛翼飞又几次摸索,把洪基变更得气喘吁吁。
“咯嘣咯嘣”的脆响像一只小钩,挠动毛翼飞的馋虫。
就在这时,通道口传来呼喊声。
“特么的甚么鬼啊?”
没隔多久,通道里响起了麋集的脚步,几个弟子出来了,却不见瘦杆。
弟子们哈哈大笑,纯粹把洪基当作了闹剧的丑角。
此情此景,令一双双眼睛将近鼓出了眼眶。
中间的一个弟子扭头朝毛翼飞落脚处看了看,摇了点头,再扭头与火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