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摇点头:“父亲那边还没有行动,何况现在还未到最好的机会,再等等看吧。”
“那些读书人,本来因为高家的事就对陛下心存愤懑,他们定会推波助澜一番,将老百姓的气愤都带起来,公子,我们需求有所行动吗?”徐伟杰在一旁轻声问道。
谢容华对他的发起并不感到惊奇,他轻笑一声:“大人就如许对容华直言不讳地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怕容华告发吗?”
“二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大人要真去了金陵,那性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啊。”裴智一脸笑容道。
裴智和徐伟杰上前展开字条一看,上面写着六个字:“事急矣,可发难。”恰是谢云的笔迹,本来谢云在被抓的那刻已经下定决计了。
谢容华但笑不语,不料岑行镇静隧道:“你真要造反的话别忘了带上我。”
“他杀了我的仇人,我早就想造反了替高家报仇了,何如无权无势。”他看了谢容华一眼,笑道:“现在跟着你,能为他们报仇,倒也痛快。”
大成十三年三月下旬,契丹俄然撕毁了与大晋的合约,举兵南下,晋阳一带首当其冲,魏言表和冯坤因为之前收到过风声,做了一些筹办,固然丧失了很多人马,好歹是守住了,天子获得动静,朝臣一片哗然,因为契丹的趁火打劫,天子不得不下放权力,让谢云卖力在晋阳一带招兵买马,尽力抗击契丹。
谢容华低头想了想,对徐伟杰道:“你帮我办件事吧。”他低声在徐伟杰耳边低语了几句,徐伟杰眼睛一亮,抱拳道:“请公子放心,我必然办好此事。”说完躬身退了下去。
“在洛阳时曾经救我一命的人。”谢容华想到旧时的景象,和顺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我已派人去给使者送了大量金银财宝,爹起码还可在晋阳多留几日。”谢容华的神采也很不好。
谢容华看了从洛阳传来的檄文,赞叹道:“磬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这檄文不知出自谁的手笔,文采斐然,恐怕很快,陛下这罄竹难书的罪行便会传得天下皆知了。”
谢容华将那字条放到烛火上扑灭,看着字条在火焰中一点一点地消逝无踪,他轻声叮咛道:“我会尽快救出我爹,还请各位遴选可托之人,帮手募集军队,在我爹安然之前,切莫轻举妄动,重视两位副留守,莫要让他们发觉。”
谢容华取出怀中的字条,递给他们道:“如许的大事,容华天然不敢自作主张的,这是父亲在被他们押走前塞到我手心的,请二位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