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芜扶起青芷,微怒地看向较着不怀美意的翠依、彩依二人。指着青芷,道:“给她报歉!”
预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感受悬在半空的身子被一双手稳稳拖住。
“夫人,我们好生冤枉啊!”苏芜还没来得及说甚么,那翠依倒是个眼疾手快的,立马就在苏凤琴面前哭诉起来了。
张扬而不内敛,眼角的严肃不是融入骨子里而是决计摆在脸上。
“你……你不过是个丫环罢了,有甚么资格如许说大蜜斯!”
“这……大蜜斯,这……”
苏芜指着的恰是翠依、彩依二人。
就算苏芜再不受宠,那也是相府嫡出的大蜜斯,世家联婚,她只要有这个名头就够了。
她固然内心微微有些惊骇,但看着自家蜜斯被一个丫环指着鼻子经验也活力得很。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们是不管如何也不能让大蜜斯在这里搜身的。
只不过在苏芜看来,这位相府老夫人贵气则贵矣,却总感受有那么几分决计。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恰好告状的人泫然欲泣,仿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
何况固然本身被派给大蜜斯才半个月,但大蜜斯待她倒是极好的,她还从没见过哪个院子里的主子有大蜜斯这么刻薄。
见仆人不敢脱手,翠依眼里满是对劲,不屑地看着苏芜。
心中惊骇不已,这一摔下去恐怕不轻,如何也要疼上好几天。
“大蜜斯。”待看清了接住她的人,鼻子一酸眼眶有点红。
讽刺她乡野长大没见地?苏芜唇边勾起一抹嘲笑,不太短短一点时候,这是第几次讽刺她没见地了?
“既然是有排头的大户人家下人,那就更该明白,对主子要恭敬,这么大喊大呼的成何体统,来人!”苏芜抬手招来了几个仆人,“给我好好搜搜她们的身,免得人家说被冤枉了。”
眼神刹时射向苏芜,尽是敌意。
翠依畏缩地看了下苏芜,看向苏凤琴道:“奴婢虽说是从周家过来的,比不上相府的婢子们,但夫人和蜜斯对奴婢们都是极好的,从未曾虐待过我们,奴婢就是再不经用也不敢偷大蜜斯的东西啊,这不是给夫人和蜜斯争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