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子惜眨巴着那双大眼睛,任半夜收起了其贰心机,揉了揉她的头发,放柔了声音,“先起来用饭,晚餐有糯米糍吃。”
“是,女人可必然要在主子面前说说好话,弄来这么几个孩子实在是费了很多的力量。”
那男人没有推测这一出,身形一移躲过了那玉簪,却被任半夜出乎其来的一剑刺向了发冠。
来淮州是因为在府中截获的密报里看到了淮州万宁楼的字眼。
在柜子被翻开的一瞬,任半夜手肘猛地一顶柜门。
任半夜泰然自如地收起了剑,不动声色地将任子惜护在身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万宁楼?
黑衣男人当他认输了,轻视一笑,“脱手。”
很快一群暗卫纷繁赶到,火光冲天下,黑衣人被一个个地缉捕住。
一个穿着富丽妆容鲜艳的女人抚了抚几只柜子,“都在这里了?”
那女人身子一晃,任半夜趁着这个空档已经用手里的软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冷声道:“你的主子是谁?”
“这里都查抄过了?人都看好了,好不轻易抓了六个,如果跑了,老子打断你的腿!”
几个侍从上前来要脱手,女人笑意更甚,指了指那只柜子,表示只搬这一只。
任半夜揉了揉她的发,温声道:“等着算账。”
“我当是甚么人,本来是小王爷台端光临。”
一口柜子内任半夜紧紧护住了怀中的任子惜,在她耳边道:“一会儿如果出事哥哥庇护你冲出去,暗卫应当已经跟着线索赶来了。”
他低声哄道:“小惜再睡一会儿,顿时就到了。”
“拉紧了哥哥。”
“哥哥,我想吃糯米糍,只要红豆馅儿……”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低,任子惜口齿缠绵,随后又睡着了。
任半夜一把抱起了任子惜,悄无声气地从身后的窗子跳了出去。
这少年恰是任锦轩和江子笙的嫡宗子任半夜,怀里还没有醒来的恰是他的双胞嫡妹——任子惜。
“这是十两银子,最好记着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任半夜手一挥,一锭银子就落在了马车上。
“想走?做梦!”任半夜瞥见那黑衣男人要走,举剑就要追。
任子惜这才规复了神情,拉着任半夜的衣衿就跃到了他的背上,“哥哥背我去!”
“那我们现在做甚么?”任子惜摇了摇任半夜的衣袖。
任半夜嘴角轻扬,背稳了任子惜往外去。
马车很快分开了他们的视野范围,任半夜抱着任子惜缓缓向一座庄园走去。
哥哥呢?
任半夜眉头一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个身形矗立的黑衣男人徐行而出。
“哥哥……”她一双眼眸泛着雾气,镇静地找寻着任半夜。
那女人眸中闪过错愕,看着任半夜还要护住身边的任子惜,她后退了半步试图躲开这剑。
任半夜一剑贯穿了两人的琵琶骨,随背工指翻飞,一支玉簪毫不拖泥带水地袭向了黑衣男人的面门,口中淡淡道:“啰嗦。”
第二日六个孩子都被塞进了柜子内,几辆马车向着淮州城奔驰而去。
柜子被重重一放,任半夜护住了任子惜,让她没有撞在柜子上,低声道:“你先走,带着人来给哥哥出头。”
“小惜,我们走。”
任半夜嘲笑着掂了掂他的玉冠,“不过如此。”
黑衣男人刚要嗤笑,没想到一桶桶的油就倒了下来。
“是是是,小的这就回故乡!一起上甚么人也没瞥见!”那车夫捏着银子不敢大声说话,只一个劲地躬身点头。
“货品但是太差了。”
“哥哥!”她展开眼发明身处陌生的房间,猛地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