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他已是临危受命卖力此事,便是不会坐视不管,放纵局势持续严峻下去,民气也好,皇位也好,哪个他都不会丢。
“当然,”
心下这般想着,杜衡面上更是做足了工夫,装模作样地朝前拜了拜,他右手借势平伸,比出了个大拇指,“恰是如此,还是王爷贤明。”
抬眸看向杜衡,楚慕寒眸光微凝,冷声嗤道,“故弄劳什子玄虚,说,是谁的事有变?”
“桃花酿?”不测埠挑了挑眉,楚慕寒扬唇轻笑,捏着羊毫的手缓缓松了松,“这但是叶三最爱的酒,常日里连给别人尝一口都不肯,竟然送了叶璃一坛,看来,他对这个孪生mm还真是宠嬖有加。”
“王爷这是信赖王妃只是求酒而去?”
这般环境下,治蝗自当是重中之重的甲等要事,可恰好老是有些大臣火上浇油,执意以为通州的这场蝗灾是上天降给人们的灾害,而他的父皇受其鼓动,则是痛定思痛地发下罪己诏,以深思他德政之失,倒是压根没把重心放在治蝗这一底子之上。
提笔在折子上写下灭蝗事件,楚慕寒摆了摆手表示他退下,“皇后娘娘就跟着王妃折腾去,你只要看好穆云华就行,别让她没事谋事去骚扰王妃静养。”
至于徐文清阿谁“差官分赴灵迹祷告”的所谓治蝗体例,反倒是让楚慕寒怒极反笑,直叹起他冬烘一个,食古不化。
“等等,”
抬眸望向杜衡,楚慕寒突地启唇暖和一笑,面上有如拂过三月东风,吹散了眉眼间整天凝着的清冷,一双黑眸更是模糊发亮。
高低打量起杜衡,见他神采开阔不似常日里打趣,楚慕寒判定撇下刚写了一半的折子,一双漆墨般的眸子暗淡如夜,“除了我以外,另有人敢给你派任务?”
“任务?”
微活动了下模糊酸痛着的指节,他端起手边早已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也唯有此,方是能停歇他几欲杀人的熊熊肝火。
这厢,上面治蝗态度悲观怠惰,上面倒是有奸邪之徒成心搞科学鼓吹,乃至于现下通州不但不主动展开治蝗之事,反而为了消灾求福,开端弄些烧香求神的无用伎俩,若长此以往下去,必将减轻通州灾情。
“实在也说不上是委派,”想到自家王妃在面对本身时,那谨慎翼翼的神态和语气,杜衡心下更加感觉好笑,干脆也就将事情颠末直接了本地交代了出来。
轻点着下巴,楚慕寒暼了眼顶着万年冰山脸的杜衡,旋即将视野再次转向面前令他头疼不已的折子,“说吧,甚么事?”
慎重其事地点着头,杜衡再次规复了之前不苟谈笑的深沉模样,“身为王府管事,王妃娘娘的话怎可不听?”
“这个还请王爷放心,部属必然美满完成任务!”
若想灭蝗,此等昏聩之人必须峻厉打击,不然以他们的愚笨无知,定会强行禁止灭蝗的停顿,就比如现下他手上这个通州刺史徐文清。
抬高着嗓子,杜衡心念微动下,则是寂然开口,“需不需求部属去安排些甚么?”
“嗯,”
只是楚慕寒没想到,这个被他一手汲引上来的家伙倒是回绝服从他的号令,反而满口穷酸文人的短见地,竟和他论甚么“岂将人力定天灾”,“以德政灭蝗”。
只可惜,楚慕寒哪怕是在他面前笑出朵花来也是无用,他又不是王妃,更对男男断袖偶然。
“你少给我扣这些高帽子,”
“上半夜灵回了动静,香菱已经去见了顾皇后,紧接着程德海就亲身来见了王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