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那样的地步都没有失声痛哭,倔强的纪云开,真得会哭吗?
下额被捏住,口水不自发的往下贱,纪云开也不怕丢人,任口水顺着唇角,落在萧九安手上,嘴上含混的道:“捏疼了我,我哭给你看。”
不过,不是同一莳花,且事前也没有特地调比例,是以香精的味道有些怪怪的,不难闻,但也没有太好闻,只能说味道很特别。
“你哭,只要你哭的出来,本王允你一个前提。”他还真想见纪云开哭出来。
任何粉碎他好眠的人,都是他的仇敌,纪云开也不能例外。
“是不是我提甚么前提,你都会承诺?”纪云开一边说,一边冷静地酝酿情感。
满屋子乱七八糟的味道,的确是要把人逼疯,起码萧九安现在就有杀人的打动。
“我明天特地提取的花香,是不是比内里买的好闻?”纪云开故作不知,一脸欢畅的寻问。
“还装傻!”萧九安伸手,捏住纪云开的下额。
想来也是,忙了一天,又赶了一个多时候的路,本觉得能够好好睡一觉,可成果呢?
提取了充足的香精,纪云开这才回寒水堂用饭,饭后消食喝药,最后沐浴,纪云开将明天提出出来的香精,全数洒在屋子里。
邻近子时,连夜从城外赶返来的萧九安,草草在水池洗了一个澡,脚步轻巧的回到房内,一推开门,一股说不出甚么花的花香味劈面扑来。
“女人和孩子一样,天生就会哭。”纪云开承认,她还真哭不出来,打她记事起,她就未曾嚎啕大哭过,偶尔堕泪也是在人后。
花香披发开来了,味道反倒好闻了起来,甜丝丝的,香味也没有那么浓烈了,纪云开很喜好。
幸亏纪云开不是用来熏香的,她要的只是香味,好不好闻不要重,只要味道够浓,她闻得不想吐就行了。
“看王爷的模样,也不像讨厌呀。”见萧九安处在暴怒边沿,纪云开聪明的收回了手,但却没有放弃调侃萧九安:“王爷,你的脸好红,不会是害臊了吧?”
能让萧九安不欢畅,她就欢畅了。
没错,她就是死要面子,死倔,她晓得如许很轻易亏损,可如果连这点都改了,她还是纪云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