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只要夏静月一人,不消思疑,唤的就是她。
他一头乌黑的长发随便散落在榻上,双眸微合,浓眉斜飞,白净的脸庞上双唇泛红。一身白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远远看去,好一副美人春睡图。
如此一想,夏静月娇羞无穷地半垂着头,羞答答地对动手指,娇滴滴地说:“人家想你了嘛,你不是晓得的嘛,人家一向都在暗恋你的嘛。”
夏静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双手抱胸,扬眉说:“你想让我如何酬谢你、赔偿你?”
不想此时,内里仓猝走来一名婢女,夏静月只好又坐归去。
她轻手重脚地把托盘放下,再静悄悄地把花束插在殿上的瓷瓶里。插完后,正筹办悄悄地撤了,却听那榻上之人慵慵懒懒地说道:“过来,给爷捶捶腿。”
夏静月脱不了身,只能静观其变,爬上榻,走到左清羽身后,随便按捏起来。
“你这么好的技术,爷之前如何不晓得你?”左清羽回过甚看去。
“给爷抬开端来。”左清羽斜靠在枕上,长发如帛,散落一席,懒洋洋地看着夏静月。
夏静月并不想轰动他,便在他腿上的几个穴道有规律地敲打起来。
作为一个精通人体各个穴道的医师,最清楚如何按摩穴道能让人不设防地尽快入眠。夏静月又在左清羽腿上的另几道穴道悄悄重重地敲了几下后,渐渐地,左清羽的眼皮越合越沉,呼吸逐步绵长入眠。
“现在来有甚么用,赏菊会都畴昔好几天了。”左清羽没好神采地哼着,“当时爷就要派人去夏府接你了。”
不知为何,之前夏静月一副冷若无情,乃至要揍他扁他的剽悍模样,他都感觉好玩,不由自主总想去逗逗她。
“是你!”左清羽情不自禁坐直了,双唇一抿,哼了一声:“你这个放爷鸽子的女人,还美意义呈现在爷的面前!”
等左清羽完整入眠了,夏静月渐渐站了起来,筹办脱身拜别。
“你想得倒美。不如如许吧,今后你抱病了,我免收你诊金。”
夏静月吓了一跳:“你不会真的派人去了吧。”
清闲殿内,轻纱随风飞舞,古松仙鹤图下的长榻上侧躺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