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玉跳完一舞,气味微喘,她朝天子一福后,跑到韩潇面前,双眼发亮地看着韩潇,天真敬爱地问道:“王爷,我跳得都雅吗?”
“殿下,您醉了。”
再遐想到方才皇上对滕贵妃与明王的恩宠,莫不成皇上想换太子……
不过方才天子斥责皇后的一幕,使百官看清楚了皇后不受天子的待见,更使他们看清楚了睿王府与萧家绝无联婚的能够。
世人看着萧洒来去的韩潇,既有恋慕,又生怜悯。
十年的苦恋,在这一刹时,都化成了甜美塞满心间。
萧明玉更是惭愧得眼泪直掉,捂着脸跑了。
可韩潇是甚么人?就是对着天子,表情不好也是爱理不睬的,何况是一个臣子之女?
敢当着百官的面如许噎皇后话的,也只要睿王一人了。
韩潇醉意昏黄地靠在肩舆内的软枕上,模糊中看到一名少女朝他袅袅走来。
“睿王殿下固然上交了兵权,但在百官与军中的声望仍然极高,皇上是不会让睿王与后族之女联婚的。皇后母族太强,朝中权势太大,皇上早就心中不喜了。”
韩潇又饮下一杯酒水,酒中的苦涩在舌根缭绕不去,但酒落入腹中,却暖暖的舒畅。
萧明玉没有获得韩潇的答复,不断念肠再次问她跳的舞都雅吗。
一刹时,场面沉寂无声。
此中最欢畅的,莫过于顾幽了。
如若赐婚,万一老四没法无六合把王妃给弄死了,那天家颜面安在?
雪夜中,万盏灯光衬得寿宴好像白天。
他是喜好她的吧,要不然他如何会对她笑?笑得那么和顺。
望着韩潇冷酷的神采,顾幽神采微白,一个可骇的动机悄悄爬上心头:他刚才那模样,是认错了人吗?他把她当作谁了?
熟谙了他十年了,第一次晓得,他不是冷的,也不是冰的,他是会笑的。
外命妇旁的贵女席上,李雪珠发明萧明玉的目光不时投向韩潇,侧头问中间的顾幽:“传闻皇上要赐婚萧明玉给睿王,这是真的吗?”
他掺着暖意的笑容,亮得富丽的宫灯都落空了光彩,六合之间,只要他一人存在。
“罢了,明天是朕的寿宴,就不治你的罪了,坐下吧。”
韩潇放下酒杯,朝上首的天子告罪一句,便让侍卫抬着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