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太看得起御林军了。光一个殇王身边的暗影,不就杀了一百御林军毫发无伤。”
“你说本宫不欢畅,大能够走。祺儿为了你,堂堂一个身份高贵的王爷搬进华阳宫客居暂住,对你各式姑息,本宫求你救祺儿,你说你没有知己。更过份的是你不肯救就算了,竟然还说祺儿死了恰好。”她神采气愤,“如果祺儿真有何不测,你担负得起吗!”
“好……好!”君承浩气得咬牙,嗤了一声,“现在就任由你死,本宫也不管了!”
“皇后这类人,越是软弱,她越会拿捏了你的七寸。何况……”她冷然地笑了,“向来没有人能将我搓圆揉扁,只要我让人生不如死。”
凤惊云嘲笑着说,“我说出来,就请皇上不要包庇皇后。”
“她就是仗着为皇上医治,没法无天,皇上切不成放过她!”皇后接过一旁老寺人庆福递过来的绢帕,不断地拭泪。
太子君承浩粗暴刚毅的面庞神情一惯的冷凝,冷峻霸道的瞳光一向落在凤惊云身上,原想她错愕失措时再出言帮衬几句,见她一脸平静安闲的模样,他倒想看看,在快失掉小命的当头,她就真那么无惧?
皇后坐在床沿嘤嘤抽泣,风味犹存的老脸挂着两行泪珠,“皇上,臣妾说的句句失实。忘川不但歪曲臣妾,她还不肯救祺儿。祺儿但是您的心头肉啊……呜呜……”
她冷哼一声,“太子爷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害得我还不敷?我命历出处我,倒是你的命,还是我救的。谁恩赐谁究竟更清楚。”拖了十多年不肯结婚,断送她多少芳华?当然,被拖着的人是那逝去的真正凤惊云,与现在的她无关。太子这类男人,她也不屑。
太子君承浩以及玉妃也在一旁站着。
“如果皇上真要办你,蜜斯就算再短长,也斗不过皇宫里的御林军。”
老天子看出太子与忘川之间有过节,加上祺儿仿佛也与忘川着有千丝万缕的干系,就连殇王阿谁妖孽也守了忘川一晚,真是……不但愿君家的人都喜好上同一个女子。那样太可骇了!万一她有何暴虐的心机,怕是会摆荡国本、危及社稷。只是想归如此想,在还用得着她的环境,他不会表示出来,“就事论事,神医既然说朕与太子不分清红皂白,那你倒是说说有何天大的来由,竟然让你咒齐王死,如此歪曲皇后!”
“我如果抵赖,你刚才之言大可不承认。正因我不否定,才气显现出所做敢当。”她面色淡然地说,“其一,皇后求我救齐王,态度盛气凌人,试问,有那么趾高气扬求人的吗?其二,齐王死了恰好,我觉得此事乃皇后心中所愿。只是我此人不虚假,很干脆地说了出来。其三,我没有仗任何人的势。忘川办事,向来如此。非论我做甚么,皇后都感觉我对她不敬,那是对我有成见。”
“是。”
“胡说!”皇后喝斥,“本宫只要齐王一个儿子,如何会但愿他死?你就是再信口雌黄,也不该拿这事来扯谈,只会让人笑掉大牙!本宫何时又对你有成见?何时盛气凌人……”
老天子脸上也有几分肝火,“神医,朕对你赏识不假,你就是这般回馈的?”
皇后气得不轻,“那她说祺儿死了恰好,诬赖本宫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让人做替死鬼一事,也够治她极刑!”
“嗯。”她走到雕栏边,望着池子里游动的金鱼,神采淡逸无澜。
她的笑宁逸若水,美得令人感到虚幻,那笑容中又有几分傲慢邪肆,仿佛全部天下尽在她掌控之下,没有人能成为她的主宰,她才是那主宰之人!
站在不远处候着的寺人小顺子见皇后怒仓促而去,走过来忐忑地说,“蜜斯,皇后娘娘必然是去皇上那告您的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