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现在的状况,皇后不敢等闲动我。”她微勾了下唇角,“前次在天子寝宫,皇后派身边的人脱手了,现下却害怕得不敢轻举妄动,要去求天子。对于分歧的人,要分歧的体例。”
“蜜斯所言甚是。”
皇前面色惨白,“你……你胡说。底子不……”
她带来的几名宫人也同时跪地。
凤惊云感觉好笑,“我明显无错,他是先胡乱就定了我的罪,再叫皇上从轻发落,明着算帮,实则暗害。真的帮我,应当直代替我洗刷委曲。”
她冷哼一声,“太子爷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害得我还不敷?我命历出处我,倒是你的命,还是我救的。谁恩赐谁究竟更清楚。”拖了十多年不肯结婚,断送她多少芳华?当然,被拖着的人是那逝去的真正凤惊云,与现在的她无关。太子这类男人,她也不屑。
“另有甚么好多说的,清楚就是忘川目中无人……”皇后话未说完,老天子摆了摆手,“让她说。”
凤惊云在安禄的带领下来到乾坤殿帝王寝宫时,只见天子坐在广大的龙床上,明黄色的被褥盖到腰,他靠在床头,背后垫着一个一样明黄锦布的枕头。
小顺子晓得主子有费事,内心慌得不得了,见主子安好泰然的神情,不由得又放下心。人间怕是没有主子措置不了的事。
她瞟了皇后一眼,“但是齐王的好母后,她不但不给齐王吃退烧药,乃至带了襄阳候之女宇文杏瑶进齐王房里。给齐王下了烈欲灼魂香。”
“谁在乎甚么,我一样会敬还归去。”她摆了摆手,“你不必多说了,我心中稀有。如果凡事都畏首畏尾,只会更称了对方的意。只会让人搓圆揉扁。你觉得我现在向皇后告饶,各式奉迎,她就会放过我吗?”
当即有侍卫待命。
凤惊云嘲笑着说,“我说出来,就请皇上不要包庇皇后。”
“好。”皇后恨恨地咬牙,“本宫倒要听听你还能抵赖甚么。”
安禄走近,恭敬地行一礼,“老奴安禄,见过神医。”身后一左一右两名寺人也恭敬地鞠躬。
“是。”
“当然是。”天子点头。
凤惊云一挑眉宇,“皇上这就要定我的罪?”
相于对皇后哚哚逼人的指责,忘川端倪淡然,神情安静无澜,沉着得似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气度,天子心中有几分赏识,但还是严厉地说,“神医,朕再问你一遍,皇后说的可有假?”
玉妃倒是猎奇了,“莫非忘川神医先前与太子爷识得?”
“我如果抵赖,你刚才之言大可不承认。正因我不否定,才气显现出所做敢当。”她面色淡然地说,“其一,皇后求我救齐王,态度盛气凌人,试问,有那么趾高气扬求人的吗?其二,齐王死了恰好,我觉得此事乃皇后心中所愿。只是我此人不虚假,很干脆地说了出来。其三,我没有仗任何人的势。忘川办事,向来如此。非论我做甚么,皇后都感觉我对她不敬,那是对我有成见。”
君承浩刚毅的俊脸闪过不悦,冷瞪凤惊云,“你可知,本宫在帮你?”
“那……”安禄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就有费心医走一趟了。”
“皇上,不止如此。”皇后泪流满面,“忘川更甚歪曲臣妾,说臣妾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说臣妾让别人做替死鬼,才有了明天的皇后职位。臣妾冤枉啊!”
“没有。”凤惊云摇首。
“嗯。”她走到雕栏边,望着池子里游动的金鱼,神采淡逸无澜。
君承浩听了一挑剑眉,皇后的心机暴虐,凤惊云此言倒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