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于肖靖无缘,心结难明、郁郁寡欢,又积劳成疾,竟至于英年早逝,享年不过四十岁。
母爱是天下上最巨大的爱,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第一个走的是流霜和流枫父女。
轩辕厉舍不得走,拉着父母和外婆住了十几天。毕竟还是被事件繁忙的轩辕煜和薛娜给带了归去。
流霜的语气,带着男人的刚毅、为父为兄的心疼,肖瑶俄然红了眼圈。
图州山脚下一个孤傲的坟茔前,肖靖两鬓成霜,看着轩辕清然的墓,潸然泪下。
流霜也眼睛热热的,见肖瑶和姑姑两人相依相偎,沉声道:“你们莫要忧心,两国之事我自有安排。两国合为一国,此事不成。”
“我们娘儿倆恰好好说话,怎地你一来,便扯到排兵布阵上去了。”
“若你此生无子,让枫儿做了女皇,我们也不会说甚么。只是苦了两个孩子。”
“我是北齐天子,却也是枫儿的父亲。”流霜提及流枫,眼里尽是宠溺,声音都温和了很多。
宗子长大后,担当了平西王府的庞大师业,成了南丰国最充足的王爷。
常日里有陈贵妃这个祖母的心疼和体贴,轩辕翊很喜好,肖瑶和轩辕离也放心很多。
“轩辕离借连发弩灭了西诏,又变成两国。”
见这些半辈子的情敌,竟成为至好老友,羡煞一群小辈儿!
轩辕翊六岁入宫就学、十岁即位成了天子,和陈贵妃在宫中呆的时候更长。
“此时,西诏与南丰已经融为一体,百姓过得好,便是我们为君者的大造化。”
轩辕凌嫁走、轩辕翊为皇,偌大的平西王府就剩下轩辕离和肖瑶两个主子,确切有些苦楚。
朝堂安稳、国度昌隆,众臣才略略放了心。
“嗤!”流霜嘲笑,“用兵,我岂会怕他?!”
“以是,北齐是我能为你们守住的最后的家。”
是啊,北齐是本身的娘家!再说,谁能反对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呢?
把北齐交于南丰后,流霜与白莲相携相伴,整天游历于南丰的大好国土之间。
“轩辕离是南丰大将军,若说到两国怎能变成一国,他铁定是要用兵的!”
“幼年时是北齐的长公主,却在西诏当了十几年最高贵的大妃,后半生竟跟着女儿们安稳地糊口在南丰。真是世事难料啊。”
流月和肖瑶相互看了一眼,都沉默了。
肖瑶:“……”
春季,北风萧瑟、枯叶飘飞。
一群鼠目寸光的人啊……
“南丰和北齐这么多年连纵亲厚,和一国也不差甚么了。”
肖瑶天然高兴不已。
来一趟不易,流月筹办住到来岁开春再回南边。薛娜虽舍不得,想想姐姐,只得留了流月在这里。
“北齐危矣!”
轩辕翊毕生只要流枫一后,且伉俪恩爱、琴瑟和鸣。
肖瑶囧,貌似做贼被当场抓包的赶脚……
流霜看着肖瑶,道:“此大陆上的人来自千年前的西汉,到了这里,开初乃是一国。”
流霜看了一眼肖瑶,沉声道:“不是不信轩辕翊对枫儿的心,只是……一辈子太长……世事难料……”
来到京都,二人必住在平西王府,与肖瑶伉俪、白纤尘伉俪喝酒下棋、辩论喧华。
朝堂上再次炸了锅,群情纷繁,反对者无数!
肖瑶这才完整放下心来。
让北齐众臣始料未及的是,流霜不但允了南丰的求婚,还在流枫十七岁生日当天宣布禅让!流枫即位为北齐女皇!
肖瑶忙收了泪水,轻声截住了流霜的话,“表哥说的好,我是为人父母者,岂能不懂你珍惜枫儿的一片心?”
“此事是我考虑不周,表哥谅解则个?”说着,肖瑶笑了,“且等轩辕翊和流枫两个幸运完竣地过了一辈子,让他们的孩子去做这国度一统之事吧!”